阳建见到李清的时候,李清正在准备带队出发。
李清倒是态度很好,询问了欧阳建的来意,听说欧阳健是来谈战俘释放的事情的,李清就摇头了,连说不可能。
欧阳建耐心地说:“战斗结束释放俘虏,自古以来就有。你们红军不是也有这个政策么?”
李清说:“我们红军是有释放俘虏的政策,但那是针对一般士兵。对那些罪大恶极的白匪头目,是要公审枪毙的。你们抓住我们的红军干部和战士是怎么做的啊!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么!”
欧阳建说:“那是上面的政策,兄弟我无力改变啊!”
李清笑了:“公审枪毙俘虏的白匪军官,也是我们上面的政策,兄弟我也无力改变啊!”
看看谈不下去,欧阳建有点急躁了。点了根香烟,吸了口,两眼直盯盯地盯着李清说:“兄弟,一口价,两个师长每人两万大洋,团长,每人一万大洋,营长每人2000大洋,其他连长、排长每人200大洋,士兵每人5大洋。”
完,热切地看着李清。
李清不屑地说:“你打发叫花子呢?告诉你,排长以上一律枪毙,明天就召开公审大会,大会名字就叫镇压白匪军官大会。公审完后,拉到舞阳河边,排成排,到时候我一声令下,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打得他们一个个脑袋开花,掉到舞阳河里喂鱼。”
李清边说边比划,吓得欧阳建脑袋转来转去,东摇西晃,好像李清比划的手指就是枪口,在顶着自己的脑门子一样。
等到李清比划完了,欧阳建脑门子上的汗珠子也出来了,忙掏出手绢擦了擦汗。
汗擦完了。心里也有谱了。对方一句“你打发叫花子呢”就说明是有谈判余地地。欧阳建不慌不忙地说:“老弟。你开个价吧!不然我回去交不了差地。老哥哥跑前跑后地。不就是不忍心看他们地家人肝肠寸断么?行行好吧。兄弟!”
李清现在干这活越来越有经验了。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行。说什么都不行。他们地家人肝肠寸断。我们地家人早就被他们杀了。我们找谁去啊?”
实话。欧阳建骨子里也是一个嗜杀成性地家伙。只不过手里没有兵。就只好给别人当参议拿干薪了。薛岳给他交待任务地时候。他想地是怎么样才能从这笔交易中落上一笔。弥补一下宦囊羞涩地生活。让太太和两个姨太太看自己鄙夷地眼神里稍稍添上那么一丝光彩。因此。他是非常希望达成交易地。至于谁地家人肝肠寸断、谁地家人被杀光。他是不关心地。
看看谈不下去。欧阳建很焦急。就说:“老弟。你看我年龄这么大了。跑这一趟也不容易。别地话不说了。你看这样怎么样。我再涨涨。两个师长每人5。团长、营长、连长和士兵价目不变。
李清说:“一个师长才值5。亏你想得出来。”
欧阳建一听,忙说:“老弟,你说个数,我看看。”
李清说:“我可以给你透露个信息,但是你得保密。”
欧阳建忙说:“一定、一定。”
李清说:“何健的两个师长是付了100大洋和其他东西才回去的。”
欧阳建一听,吓得目瞪口呆,我说何健的师长们是怎么回去的,原来是这样啊。100大洋啊,那能办多少事情啊,天啊,这帮红军也太能要了啊!看来,自己这趟差事不好办了。
欧阳建定定神,说道:“老弟,我们和何健比不起,这事情又不敢让南京知道,你看这样行不行,先让我把两个师长带回去,其他人等我回去请示后再说。开个价吧,如果太多的话,我也做不了主。”
两个人开始讨价还价了,你来我往,简直就象菜市场上的小贩,商品就是**的两个师长。最后,以每人10万银元的价钱成交。4团长、5营长折价10元,其他人因为欧阳建没钱了,就只好留下了。最后,李清把重伤员全部免费赠送了。
谈完后就开始交钱领人了,李清安排警卫营长张海涛带欧阳建去领人。
欧阳建在出门的时候,看见进来几个红军军官,其中一个人手上还拿着电报。欧阳建故意装着鞋子掉了,弯腰提鞋,隐隐约约就听到里面的人在说一军团、三军团、五军团正准备从两翼运动,计划天明打响,询问警卫师何时到达指定位置,能否准时占领玉屏县城。这下欧阳建急了,赶紧跟着张海涛去领人,见了韩汉英和唐云山来不急寒暄,慌忙就让上马,带着骑兵连迅速赶回新店去了。
李清见欧阳建离开了羊坪镇,就赶紧找刘一民汇报。刘一民听说只换了三十万元,只说了一句话:“薛岳也是个穷鬼!”然后就带着部队向镇远县城转移了。
欧阳建回到新店后,忙向薛岳报告在羊坪镇的见闻,特别把最后偷听到的情况详细报告了一遍。薛岳听后赶到很怀疑,担心是红匪的疑兵计,可是又一想,部队损失这么大,经不起大战了,还是稳妥一点好,就下令部队连夜返回玉屏县城,严密防守。
这个时候,假如飞机能够夜里出动侦查,就会看到一幕奇景:夜晚的群山中,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