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洋被扇耳刮子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西盒子乡。
这事情原本闹的就很大,知道的人也很多,想捂是捂不住的。何况,丁朝远的本意就是希望全乡人都知道,自然不会让石海洋捂下去。所以,他还抽空暗中授意了一下桩子。
桩子这家伙在乡里没干过什么好事,但狐朋狗友是认识了一大堆,干这个事情最合适。他现在改邪归正了,又没有工作,搞搞这个事儿,丁朝远还给他一条香烟抽,真是美的不得了。
当然了,那条香烟不可能是中华。就算是中华,他小子也舍不得抽。
认识了丁朝远这样的朋友,又有梁文斌在暗中撑腰,他现在也混的算是风生水起,滋润的不行。
和桩子认识不短时间了,丁朝远对他的印象是越来越好。这小子还有人性,是他最为欣赏的地方。他自己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自然也不会要求别人做的太完美。只要桩子不干祸害乡亲们的事情,他把对方当朋友也未尝不可。当然了,桩子如果表现的再良好一下,以后有机会的时候,他还是愿意提携一下对方的。
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管他妈的是狐朋还是狗友,只要行为不太出格,真心为自己办事就行。
这就是丁朝远待人和用人的标准,还没有跨越他的底线。
石海洋被扇了耳刮子,最高兴的其实不是梁文斌,而是他的未来老丈人汤敬业。
汤敬业这个人有些迂腐,一生做事都非常的小心谨慎。即便如此,他还是被谭秃子给阴了一下,连所长的位子都没有保住。如果不是遇到了丁朝远这个贵人,他现在还呆在家里看书呢,那有机会调到县里当局长。
所以,他对丁朝远的感激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对这个人的重视,更是不得了。年前送那三千块钱,他也纠结了好几天。但是为了报恩,为了自己未来女婿的前程,他也没其他东西可以送的。他没有想到,对方不仅收了钱,而且办事如此迅速,一下子扇的石海洋连爹妈都不认识了。
石海洋丢脸,自己未来女婿长脸,这收获可是够大了。他也没指望丁朝远能将对方扇出西盒子乡,但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非常可以了。
当然了,丁朝远这一巴掌是扇的爽了,自己也爽了,但他小子身上的仇恨值也肯定暴增了。
汤敬业虽然不了解石海洋这个人,但对他的背景还是了解一些的。像他这样的人,一向都是打别人的脸,哪有被人打脸的道理。他这才到乡里上任,就被人打脸的了,而且打的如此之狠,肯定没有善罢甘休的道理。这西盒子乡,接下来,肯定会非常的热闹。
可惜的是,他已经去县里了,而且很快就要去上班。他虽然关心乡里的情况,但也插不上手了。
当然了,虽然事情有些严重,但他并不为丁朝远担心。他了解这个年轻人,既然敢出手,就肯定有对策。自己的未来女婿有这么一个靠山,他也是能放心的。
确实,丁朝远根本就不担心。他这一巴掌扇的在情在理,还真不怕对方无理取闹。这里是西盒子乡,不是青楚县。这里的皇帝是张黑子,是自己的老舅。
因此,他很开心,也很轻松,很爽的去乡政府报道,开始上班了。
他现在依然是党政办的干部,同样也是蒋四根的助理。因此,为了方便,他先去了党政办。
办公室里,主任江涛和副主任罗菲非都在。至于陶油子和周大嘴却没个影子。大概还在家喝酒,还没来上班。
“江主任,罗姐,新年好。”他一走进办公室,就笑着说。
“小丁,来上班了。”江涛站起来,和他握手。
丁朝远点头,然后拿出香烟,递了一支过去。江涛接过香烟,放在了桌子上。
“小丁,听说石海洋被人扇耳刮子了,是不是你干的?”罗菲非凑过来,好奇的问。
“这事情和我没关系,是梁副所长扇的。”丁朝远笑了。
知道罗菲非的八卦之心已经燃烧,就多了一句:“石所长和小偷坐在一个车子里,却没有逮住小偷。梁文斌一出马,立刻将三个小偷踹在了地上。”
“梁文斌这么厉害。”罗菲非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江涛心中微笑,不知道丁朝远为什么这么向着梁文斌。他听到的版本和丁朝远说的差不多,但这小子没说实话,那时候,这小子也在车子上。
当然了,丁朝远不愿意说,江涛自然不会去问的。他也是聪明人,简单想一下,就能明白其中的关窍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有些跟不上丁朝远的步伐了,但如果能和梁文斌处好关系,也是不错的。
“江副主任,罗姐,你俩忙,我去楼上看看。”丁朝远说,然后离开了党政办,向楼上走去。
书记办公室的门锁着,看来张仁祥还没有上班。今年是张仁祥的大好年,肯定会有很多干部去给他拜年。迟点上班,也是正常。
丁朝远掉头向回走,发现余宗琳的办公室虚掩着,但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去了乡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