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我赖在单喜喜家,每每都是单喜喜花半小时之久扣上假发,拖了我去四处找房子。我彷徨极了:“不如我们两个合租吧,厕所我来打扫。”
单喜喜铁石心肠:“休想,光这几天你就耽误我多少进度了。”
“譬如?”我刨根问底,仍心存侥幸。
单喜喜掰着手指头:“一,我报那烹饪班儿是为了装装贤妻良母,和王墨破镜重圆,结果我学会的第一二三道菜都进了你的肚子了。二,我统共和薛导出去应酬了两个晚上,你两个晚上都给我来夺命连环call,人都问我,喜喜你到底成没成年啊?三,周森,我也有了全盘计划了,可我得单独行动啊,这不兴团队作战的啊。再说了,留你这么个姿色和我旗鼓相当的和我当连体婴,不得抢走我一半的桃花运?反正,合租休想。”
我脱口而出:“正好相反!你留着我不才好监督我?”
周森这几天给我打过两通电话,在单喜喜方圆三米之内,我毫不犹豫地拒接了。一共就两通,然后他便再也没有打来。
单喜喜像摸小狗似的摸着我的头:“你呀,依赖人惯了,不会自己活着了。”
才摸了两下,单喜喜就想到了自己一脑袋的毛茬儿,悲从中来,啪的推开了我的头。
孔昊在晚间新闻上露了面,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领导人的后方,挺拔端正,一丝不苟。我从单喜喜的**上向电视机前扑,一股想拥抱孔昊的冲动前所未有的强烈,就像是要么是我,要么是他,正站在悬崖边,而只要我能抱住他,我们就能生死与共,不枉费我六年来的全心全意和大好年华。不过可惜,孔昊的画面稍纵即逝,我扑了个空。
夜间,我直挺挺地躺在单喜喜旁边,强打精神,生怕睡了个天翻地覆,梦见周森,再喊出他的名字。早在我和他自雁栖湖钓鱼归来的那夜,我就梦见过他,梦中他和孔昊轮番上阵,预兆了我们三人的今日。在河北的**,不过与今夜间隔数日,却恍如隔世。那时的**,在这时变得罪孽深重。也许孔昊仍深爱着我,而我也仍无法割舍他,也许单喜喜对周森势在必得,那她势必要对我恨之入骨。
合璧婚庆的老板夫妇再又一次和庄盛密谋完毕后,打开门,宣布退任。才新来的前台丁小娇咋咋呼呼地:“What?”结果,老板说要移民,老板娘说要改行,口径虽对不上,但反正是心有灵犀地不甘承认被庄盛降了住。
庄盛走马上任后的“合璧”继续叫“合璧”,他说如果要改名换姓的话,那还不如自立门户,何必当这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白眼狼。他还说,虽说江山易打不易守,可既然打都打出来了,就要死守。
孔昊回国了,我破天荒地去了机场。似乎我从来没有去接过他的机,毕竟即便是沾国家领导人的光,他每次出行都有专车接送。孔昊乘坐的航班提前抵达了机场,以至于他先我一步到了接机口。我三步并作两步,像顶着枪林弹雨似的穿过茫茫人海奔到了他的面前。孔昊拥抱住我,手臂更像箍紧了我,紧得我双脚几乎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