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桑未,她陷害我,我才会在落霞宫被圣上斥责…祖母,你相信我…”
桑未委屈道,“大姐,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醒悟呢?你偷穿了我的舞衣拿了我的铁剑,私闯到落霞宫,贵妃要处置你,我想用性命去换你一命,你却说是我害的?也对,是我不该太相信大姐,把红舞衣放在寝宫里,是我不该多嘴向圣上求情饶你性命,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
“你胡说!祖母,您别听褚桑未的…”褚知槿哭得脸上妆都花了,一夜未睡,被罚跪的憔悴全然显现出来。
老夫人看着褚知槿的目光渐渐深沉,眼底已经渐渐覆上了一层冰霜。
桑未哭道,“大姐,大皇子想要侮辱我清白在先,我以死抵抗,圣上可怜我,才给了我郡主这个虚衔,可大姐你这几日都宿在苍吾宫,这难道也是我诬陷你的吗?”
褚知槿彻底懵了,还以为桑未之前的话会帮她,没想打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褚知槿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这个秘密,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褚知槿简直连死的心都有。
原本黎周皇后从宫里传出信儿来说,会让孟之吾对褚知槿负责的,周茗箬这才没觉得有什么,想着到了合适的时机就把褚知槿嫁出去,可却让桑未提前捅了出来,似乎就难办了!
看见老夫人眼神中的犹疑,桑未举起剑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坚毅决绝,“祖母,桑未虽然是庶女,可我的清白不容任何人践踏,既然祖母和母亲认定是桑未诬陷挑拨,那桑未只有一死,只求父亲能将红玉血剑交还给圣上,桑未辜负圣上的恩德了!”
话说着,她剑下已经划破了皮,渗出斑斑血迹。
“快!快拦下!”老夫人惊着阻拦。
香雨香雪赶快夺下桑未的宝剑,帮她擦着那个伤口。
褚绅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地,桑未要出了什么事,在圣上那里就说不过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桑未,“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以死明志?就算当时大皇子要对你做出不轨之事,你也该顾全性命啊!”
桑未扬起脖颈,毅然决然,“桑未只想清清白白做人。”
老夫人定了神,“既然知道了这前因后果,以后引以为戒,不要再犯了!还有,”她深深看了一眼周茗箬,“搬弄是非的事,我希望在这个府上不要再发生!”
老夫人说着要走下,桑未却跪下磕头,“祖母,方才祖母说桑未有错,桑未甘愿领罚。”
老夫人僵了片刻,把桑未扶起来,宽慰道,“好孩子,是祖母失察,快起来吧。”
“祖母说有错必重罚,冒犯天威是大过,既然祖母又说桑未没错,那桑未斗胆恳请祖母揪出犯错之人,如此才能还桑未清白。”桑未跪下,拦住了老夫人的去路。
桑未怎么会错过这个能整治褚知槿的机会呢?老夫人有心偏袒褚知槿,可她偏不让她们如愿。
老夫人目光深远地望着褚知槿,眼中浓浓的失望,“褚知槿,你犯下诸多错误,可有悔过之意?”
褚知槿似乎不敢相信一向慈爱的祖母竟然这么冷冰冰地对她斥责,“祖母…”
“好了,不要再多说了,你去祠堂跪足一天,不许吃饭。”老夫人厉声道。
“祖母,祖母,您不疼知槿了吗…祖母…”褚知槿呜呜哭着,还以为老夫人是来给她出气的,可为什么又要跪一晚上!
周茗箬脸色发白,“老夫人,知槿刚回来,是不是这处罚有点太重了…”
“刚才桑未要被罚跪,你怎么不出来阻拦?”老夫人很是嫌恶周茗箬,昨夜里周茗箬和她说了很多体己话,她一度以为周茗箬不再是那个搬弄是非的嫡母了,却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褚绅此时出面,“行了,知槿快去受罚,自己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承担!”他看了香雨香雪一眼,“去,把三小姐扶起来,一回来就受了委屈,赶快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