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染看了一眼面前的墨竹,看来墨竹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心中略略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可不会单蠢得以为,墨竹的这一番话,这只狐狸一样的男人会全信!
下一瞬,嘴角漾开一个魅惑天成的微笑,对着刚掀开软帘,还未走进马车中的陆东清声道。
“多谢陆老板将我家的小宝贝带来这里,今日陈某温香暖玉在怀不甚感激。来日必请陆老板再对弈数局。”
回头看到陈紫染自然地将墨竹揽进怀里,脸上轻佻淫逸的模样,又听见陈紫染找他下棋,想到回回的赌注,脚下一滑,险些跌下车去。
好容易站稳身形,回头一个怒瞪,钻进马车之中,下令车夫快走。一辆银顶双马车架急急离去,只留下扬起的尘土,与陈紫染脸上久久不能散去的邪肆笑意。
陆东离去,感觉到了身后夜七小小的情绪,陈紫染回头眉梢微挑,坏坏的勾起唇角,回头拉着墨竹走进屋子。
陈紫染的屋子中门窗紧闭,屋子里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暧昧的余韵。墨竹闻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红。陈紫染微笑着将墨竹拉带着坐到自己的膝上。纤长的指尖轻轻拂过墨竹温润如玉的脸颊,在他的耳根轻轻地吹着气。
“现在不必了,我已经有夜七了。”
听到这话,墨竹紧张的在胸腔之中猛跳的心脏,渐渐安静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无形的失落感。看着墨竹委屈的小兔子模样,陈紫染心情大好,挑过一缕墨香散落的发丝,凑到鼻尖轻嗅。墨色的眼眸之中划过暗沉残忍的血色。
“现在可以说了吧,那夜之后的事情,云儿如今到底如何了?”
墨竹并没有意识到主子的变化,即使意识到了他依旧相信主子不会伤害他的。半说半泣的将那夜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一夜,陈紫染为了护住云诺万箭穿心,幸好及时被一个黑衣人也就是夜七救走了。而后,云诺便落到了上官墨诀的手中,至于墨竹这个在别人心中可有可无的人,变因为那日忽然而至的混乱被所有的人都忽略在了脑后。
唯有云诺还记得,在被抓走之前,给了他一个快跑的暗示。墨竹知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在当时的情况下只能拖后腿。因而拼命地逃跑,然后上官墨诀似乎并不想放过他。在想起还少了一个人之后,便下令追杀。
幸好,就在此时,墨竹遇见了一个白衣玉面人将他救下。那白衣玉面人并没有透露自己的名字,救下墨竹之后将他送出城外给了他一笔钱便离开了。
辗转之下,他听说云诺并没有死,而是被当成质子留在了东禹。几经周折,云诺给墨竹递了个信,要他去找陈紫染。接下来的事情,陈紫染便都知道了。
“白衣玉面人?”
陈紫染垂头沉吟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好好安置墨竹。墨竹刚走出门去,后脚夜七便走了进来。
陈紫染抬头,看见夜七冷漠的外表下眼眸中满含着的醋意。微微一笑,上前搂住夜七,撷住他的薄唇,颇有兴味的调戏着。
“最近,似乎愈发喜欢吃醋了?”
“没……才没有!”
夜七推开陈紫染,径自走到桌前坐下。陈紫染见他脸染飞霞,淡淡一笑,很快恢复严肃,正襟坐到夜七身边,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夜七,你说方才墨竹口中的那个白衣玉面人会是谁呢?”
“玉面菩萨,白衣相卿。”
夜七想都没想便吐出八个字,与陈紫染想到一样。按着墨竹的描述此人定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白衣相卿。此人玄术天下顶尖,又有一身腐骨生肌的卓绝医术,却并不自以为傲,反倒是游遍天下,救人于水火之中。因而有了“玉面菩萨”之名,只是“玉面菩萨”又有“阎罗菩提”的之称。
白衣相卿性情诡秘莫测,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平日里悬壶济世,却不喜别人窥探,曾经有人想要偷窥白衣相卿的真实面貌。第二日便见那人死在家中,身上爬满了蛆虫,浑身无一处好肉。自此以后,白衣相卿之名更是蒙上了一层神秘诡谲的迷雾。
夜七看着陈紫染嘴角噙着的微笑,心中一阵不安。难道她是打上了这个“阎罗菩提”的心思?
望见陈紫染嘴角噙着笑意,心中暗自盘算。当下自己身边最缺的便是能够信任的人,就算是与她合作的钱夫人杜仲月她也不能完全相信。然而她的生意刚刚起步,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强敌在前,云诺又还落在他手上,前途迷茫。她此时要做的便是扩充势力。
白衣相卿并不是一个人,他仅仅是喜欢独自出行罢了。身后的清风望月楼势力遍布整个大陆,手下的天地玄黄四大护法,个个都是蓝阶以上玄术高手。若是能与之合作,倒时候便是如虎添翼。就算上官墨诀找到了自己碍着清楼的势力也不敢轻举妄动。
“主人的决定夜七自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这白衣相卿来去无影,谁也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在哪里?又如何寻找?”
陈紫染微微一笑,眼中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