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腾的样子。”
韩心樱挤眉弄眼的说着她和安南王的闺中密事,那骄傲得意的模样,就跟小学生,拿了一等奖状似的, 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夸奖她两句。
傅苑君则听得汗颜,看来,这二位,完全把她这个王妃,当成了透明的。连旁边的丫鬟瞧她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和可怜。一个堂堂正室,当面听着两个妾房争抢她的男人,反观她,却连吭声的权利都没有。这,着实悲哀啊。
“得意什么?不过是王爷的泄欲工具罢了,还沾沾自喜什么?”
桑娅就算内心嫉妒得要疯了,可为了不让那个女人过于得意,她还是故作冷静的出言讽刺。毕竟在桑娅心里还是相信,像韩心樱那种矫揉造作,又贪图富贵的女人,王爷是不可能会喜欢上她的。
如今她还能留在王爷身边,无非就是王爷还未完腻而已。
听着那满是侮辱的践踏之语,韩心樱一时也怒火攻心,不顾三七二十一就骂了起来:“我就算是泄欲工具?那也是王爷心甘情愿要我留下的。不像有的人,却靠着自己父王肯归顺王爷麾下,才有今天的地位。我时常在想,你若没有这个父王,你还能这般目中无人吗?”
“你……”
什么,归顺?这个安南王不是被放逐在此吗?怎么还有小国家肯归顺于他……其中到底有何玄机,他又有什么企图呢?
就在此刻,傅苑君的心,微微纷乱不已。
“你们说够了没有?”
一道阴冷而充满戾气的声音,陡然从头顶上方传来。
三人听得各自一惊,男人的出现,蓦地给这沉寂的夜,带来几分肃杀之气。
“心樱见过王爷。”
“桑娅见过王爷。”
韩心樱和桑娅各自俯身行礼,方才还针尖对麦芒的表情,眼下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覆盖在脸上的,除了忐忑,就是不安。
傅苑君也学着二人的模样,朝那人行了一礼,再起身时,那男子正一脸阴森的盯着她。
在黑夜的笼罩下,男子的面容异常冷峻,半眯的黑眸里面,寒光乍现。就像一对利刃,好似能在无形间,要人性命。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愠怒的看着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要将她撕碎一般。
她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甚至比那日在花苑见到的一幕,还要严重。
当下,她咬咬唇,迫使自己冷静。
“我是被乐声吸引而来的,并无其它……”
良久,她才鼓气勇气朝那男人瞥去,他眼中的怒火未消,可在瞧见那秀颜上的灰渍时,微微一沉。
“看来你半夜总有到处走动的习惯,是不是哪一天突然折了腿,你就会安份些了?”
那咄咄逼人的话语,似在警示着她什么。傅苑君的娇颜,瞬间有些惨白无色。
见她半晌不言,只是那颤抖的小手,似已经泄露了她的害怕。
他伸出手来,猛的镊制住她清瘦的下巴,被迫她迎视着他。
皎皎明月下,她的脸,仿若世间最美好的瓷器,那鼻尖的一点灰尘,更为她带来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丽。
那一刻,他本是要将她的下巴给捏碎的。可是……莫明的,他却没有狠下心来。
只是冷冷的甩开了她的脸,如利剑般的眼神,带着修罗般的杀气说道:“本王身边从来不缺自作聪明的人。”
这无关紧要的话,却让傅苑君深知他的意思。
当下,她也不敢明着回应,只有蹙眉不语。那娇俏而朴素的身影,在夜风的轻抚下,就像一枝清柳。
他隐忍着怒气看了她一眼,眸子瞥过那白皙如玉的耳垂时,不免又联想那夜,她沐浴时的娇艳模样,内心深处竟又开始有了莫明的躁动。
“需要本王亲自送你离开?”
冷喝的声音,配着那犀利而森然的表情,傅苑君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委屈的看了男人一眼,便迈着虚浮的步子,如梦一般逃离起来。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每一次晚上出来,怎么都会碰到这个煞星。
第一次看他牵着狼在林中散步,第二次就在花苑行那苟且之事,第三次便是今天这险中之险的局面。
天啊,她到底得罪了哪个衰神啊?看来从今以后,她是是不能在这夜间出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