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白茉莉感冒了。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回到山洞中哪怕烤着火,也觉得冷的不得了。
而那坐在她床上的男人,却只是哼了两哼,不住的擦着他的大刀。
白茉莉屁也没敢放一个,全当没看到,本想着自己要要志气,大不了睡他那张床,可该死的,明明屋顶她都已经贴好了泥,怎么还会漏雨?
“阿嚏!”
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看着对面小鱼搅动着锅里的姜水,哑着嗓子道,“小鱼,慢点,别烫到……”
“嗯嗯,娘,马上就好了,你忍一下啊……”
小鱼起身去寻个碗,便拿勺子往外舀,那抖着的小手,看的白茉莉心惊胆战的,忙接了过来,“乖,娘自己来……”
“娘,我可以……”
看着小鱼眼圈红红的,白茉莉到底是没有强行,只是紧张的看着她一手拿碗,一手拿勺子。
“娘,喝汤……”
小鱼将满满一碗滚烫的姜水递到了白茉莉的面前,脸上现出大大的笑容,却将小手偷偷的放到了身后,好疼啊,刚刚她有烫到手指。
白茉莉脑袋昏昏沉沉,昨夜里本来就没有睡好,这会再淋场大雨,当真是差不多要要了她的半条命了。
热热的姜水被她灌了下去,却是拉过小鱼的手,放在唇边吹着,“我是娘,你疼了要告诉娘的……”
小鱼摇头,“不疼,娘,你快去床上躺下,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小鱼推着她,可白茉莉心下却道,闺女啊,你还真是坑娘的货啊,没看到床上坐着个大男人吗?
看着绝言冰冷的脸,还有手里那把被他擦的铮亮的大刀,白茉莉所有的不满,全数咽回了肚子里,抱着被子倒在了那堆稻草上,心里对张家大叔是十分感谢,还是大叔有眼光啊,给了这么多稻草!
不知睡了多久,白茉莉迷迷糊糊起身出去方便,回来倒下继续睡。
高烧让她的感知变得了有些迟缓,只觉得身边有个大火炉,她冷的发抖的身子,不住的依着,可那大火炉却总是躲开,最后干脆用上了八爪功,双手双脚紧紧的缠住,你跑你跑,你再跑个我看看!
热热的,极是舒服,白茉莉终于脸带笑意的睡了过去,可却苦了被她抱在怀中那个她所谓的大火炉!
绝言冷漠的双眉紧紧的锁着,他想不通,明明可以将她拍飞出去,却为何要容她如此?
以前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记得,但他却极为肯定,他就是他,不管有没有记忆,他都不会有太多的变化,而他并不喜欢与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可该死的,在这母女的身上,他似乎快习惯了。
那日握上她的脚,他的心便颤了颤,他知道这情况不妙,所以他打算离开,可离开那三天里,脑子里却总是闪过,赶她出来那一家人对她的殴打,所以鬼使神差的他又回来了!
而逗她,仿佛就成了这无聊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了。
这会被她抱的浑身发热,看着她红艳的双唇,那小巧的鼻子,长长的睫毛却紧闭的双眼,他总有种感觉,她在邀请他,那他要不要被她相邀呢?
绝言纠结了一个晚上,就在他终于下定决心,送到嘴边的肥肉还不吃,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帽的时候,那双紧闭的双眼动了。
绝言的双眼瞬间闪现着寒光,紧紧的盯着她。
可恶!
至于可恶什么,绝言不去理会,但他绝逼有种想要敲晕她的感觉。
白茉莉觉得这一觉睡的极舒服啊,这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觉了。
伸了伸胳膊,眼睛还没睁开呢,便低低的道,“白茉莉,加油,你绝对可以生活的更好!”
随后还捏着拳头给自己打了个气,才睁开她澄清的双眼。
可入眼那深邃的双眸,还有冰冷的脸色,白茉莉眨了眨眼,“做梦了?”
于是某女闭上眼睛,数了个一二三,再次睁开,那眼还是那眼,那脸还是那脸,白茉莉的心便忽闪一下,之后接着闭上眼睛,“一定是做梦,一定一定……”
“白——茉——莉!”
头顶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白茉莉伸手捂上耳朵,“没听见没听见……”
她一睡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自己睡的是床了,而且她双腿还缠在他的腿上,她这会什么都不想想啊,就想老天爷可怜她一下,将她劈回现代吧,尼玛丢脸都丢到古代了,神啊!
白茉莉的鸵鸟心态,当真是惹怒了头顶的男人。
绝言这男人是不肯让自己委屈的,这一晚上被人家占着便宜,他怎么着不得讨点利息回来,于是就想将这女人压住。
而白茉莉也感觉出他想要做啥了,于是先下手为强,伸脚便踹了过去……
“扑通!”
地上的绝言与坐在床上的白茉莉四目相对,皆愣在了那里。
白茉莉:哎玛,这么好踹?
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