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迈步上了车。
安然也偷偷瞄了一眼远处的雕塑,想到自己只是因为和那个女人眉目想象了一点,就落得今天这个进退不能的下场,心口憋闷了一下,对那个‘遥远的’女人埋怨了几声。
还是乖乖的跟着他上了车。
薄暮沉双腿交叠,斜斜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呼吸声浅的几乎听不到,如果不是仔细看到他的眼睑微动,几乎要以为这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安然无意看到他休息的侧脸,一瞬失神。
食色性也,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一种人仅凭外貌就可以蛊惑人心。
薄暮沉,就是这样的人。
好像不管他做了什么,都可以被原谅,甚至是无理由的臣服。
不知道看了多久,车窗外的景色已经变回了大都市的繁华。
薄暮沉的双眼慢慢睁开,偏头去看安然的时候,她已经迅速转头假装看窗外了。
他长臂伸展,轻而易举的将安然的肩头揽到了身侧,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贪婪的吸允着她的发香。
因为住在一起,她的头发和他是一个味道。嘴角不明来由的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埋的很低的下巴,硬是将那张倔强的小脸凑到自己的面前,倾身吻了下去
唇齿相依如同水乳交融,他霸道的掠夺她口腔里的每一点空气,逼得她不得不喘息着他渡过来的气息。
她的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无济于事的推搡。反而她每一下微不足道的抵抗,他都更粗暴的将她拥入怀里。
隔着质地精良的西装,安然似乎触到他心房的位置。
一个人的心跳怎么可以弱到这种地步?用安然母亲的话来解释,这个人肯定是活不了多久的。
薛齐在前面专心的开车,知道后座的一片旖旎,完全没有抬眼看后视镜的胆子。眼看着波曼地产就要到了,看了看时间不过八点三十几,又拐弯慢速绕了一圈。
安然被吻得七荤八素,几乎要晕过去,他才将她放开,邪肆的抹去唇角的一丝香泽。
车子停在马路的对面,从这里下去不会被波曼的员工看到。
安然迅速打开车门,看到八点五十的时间,从门口进去还得要将近十分钟,跑着穿过了马路和门口的保安打了招呼就奔了进去。
马路对面,薛齐偏头等待薄少发话。
薄暮沉还是侧头看着那一点跑没影儿了的人影,莞尔一笑。
“回宙斯。”
薛齐发动车子,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开去。
安然跑在波曼地产的园林之间,眼睛瞅准了办公楼门口的打卡器,边跑还边从包里拿出职员卡。
眼见着八点五十九分过了十秒,她终于跑到门口成功在三十二秒的时候打了卡。弯腰在门口喘了半天的气,才双腿发软的往接待部走去。
俞静和夏海树都在接待部里坐着,看到安然来了,对她展开笑容早安问好。
“安然,你嘴巴怎么红红肿肿的,大清早的被谁啃了啊?对了,我都还没问过你,有男票了没?”
安然一个劲儿的摇着头,一个劲儿的用袖子擦嘴。结结巴巴的解释:“刚才吃烤红薯把嘴烫了,我先去换衣服啊!”说完就进了更衣室,关上门,靠到了门背后,一只手捂着扑腾腾直跳的心口。
刚才看到俞静的那一刻,安然简直觉得自己就像个第三者插足偷情的小三儿!
毕竟她爱了他十年呢,而自己算哪根葱。
这样活在压力和欺骗里,安然自己也很不好受。叹息着从衣柜里拿出制服,疲惫的穿着。
接待部里,夏海树挑眉笑着问俞静。
“静姐,你信她没男票?那小嘴明明就是被啃过的,还拿红薯挡箭,真是,小丫头脸皮倒是很薄!”
俞静低头不语,也没搭腔。
那天在时光餐厅里看到薄暮沉抱出去的女人,和安然有一点像,真的会是她吗?
薄暮沉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这是整个江城都知道的事。甚至八卦娱记为了挖新闻,杜撰宙斯集团的总裁其实是同性恋。可俞静从来没相信过,这就是一种纯粹的直觉。凭着暗恋整整十年的直觉,这种痴爱早就变成一种无法撇开的习惯,无法放下的毒药。
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