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决斗开始之前,他应该会对这样的问题嗤之以鼻,并明确地回答是的。
但此刻,斯诺也在思考……
他玩卡牌游戏也有很多年了,他的确见过一些玩家……会十分执着地将某张自己特别喜爱的卡放入牌组、甚至以这张卡为核心去构思卡组;纵然……那张卡本身根本连特效都没有。
白‘色’的龙,黑‘色’的魔术师……在斯诺看来,那种需要双祭品才能通召上场、却未必打得过后期一些召唤代价更为低廉的怪兽的卡片;那种靠着一堆配合卡才能堪堪有点作用的卡片;那种除了象征意义以外真心不怎么样的卡片……是根本不值得投入心力去开发的,更不用说“投入感情”了。cad3();
直接选择更强力的卡,组成强力的、主流的卡组和套路,才是取胜之道。因为胜率才是不会说谎的东西,才是实力的体现。
而封不觉……显然不那么想。
觉哥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自己决斗盘上的卡组:“每个人都使用‘正确的打法’、‘成熟的套路’的卡牌游戏,那才是真正意义上‘拼运气’的游戏;因为所有人的思路都是雷同的,套路也是共知的,输赢看的就是卡组间的克制、其次就是看牌运……就像你说的,胜负在开打之前已经决定了七成……”
说到这儿。他不禁冷哼一声:“哼……那样的游戏,也的确不能称之为‘决斗’了;而那种使用着烂大街的卡组和套路、秉持着固化的思路、毫无信仰的同时、又在为‘胜率’这种东西沾沾自喜的人……也不配称之为‘决斗者’。”
斯诺连中数枪。颇有些郁闷,还好他本来也没有以“决斗者”自居,还不至于发火:“好……我承认你有信仰,虽然我不理解你那套‘决斗者’的‘精’神,但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得问一句假如你所谓的决斗者‘精’神就是那种赌博式的、十战九输的打法,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失败的同时用信仰来当遮羞布么?”
“谁说我在赌博?”封不觉反问了一句。接道,“决斗者的意志并不代表丢掉思考和计算地盲目瞎打……恰恰相反,我的打法,才是百分之百可以完成的极限打法。”
“哼……”斯诺还是有点不服,他仍然相信自己的解法更优更稳,“你现在赢了,当然是敢这么说了。”
“我刚才还没解释完呢。”封不觉接上了先前的话题,再道,“你以为……我发动‘千年天秤’是担心被咒怨的效果弃牌。或是单纯地想要补充吗?”
“难道不是吗?”斯诺应道。
“我在那个时机放弃‘抽’牌的真正理由是……”封不觉直接说出了答案,“假如我当时‘抽’牌的话……有一定的几率,会‘抽’到恐怖小丑。”
这句话入耳之时。斯诺如遭醍醐灌顶,脑中翁然、神情陡变。
“看起来你已经明白了。”封不觉道。
“你……在那个时候……”斯诺用颤抖的声音。吞吞吐吐地接道,“……就已经想到了……”
“不,我在发动魔术死斗时就已经想到后面所有的步骤了。”封不觉打断道,“只不过,在进入我的回合之前,仍有几个未知数……那就是你那几张盖牌。”他停顿一秒,再道,“万一你的盖牌里有那种‘将对方召唤上场的怪兽立即破坏’的卡,便可以在你的回合‘结束阶段’。在无名之王的特效恢复以前将其再次送回墓地。
“可惜……你没有。
“待进入我的回合开始阶段,无名之王的特效尽数恢复;在用‘千年眼’看过了你的牌以后。我便知道……你已经死了。
“此后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放弃‘抽’牌阶段的‘抽’牌,就能确保恐怖小丑仍然留在我的卡组中。这样我才能在次要阶段发动的‘千年钥匙’和‘千年首饰’的连锁特效并将其‘抽’出,以此配合‘玉’藻前的死亡特效给予你的伤害。
“而我在战斗阶段用‘玉’藻前和野寺坊同归于尽,就是为了获得她的死亡特效。假如我照你所说,用坂本君攻击野寺坊,用‘玉’藻前攻击残尸怪的话,没错……在我的回合结束时,我的场上确实多站了一个神;然而,这个神的死亡特效并没有触发,最终……我就会差个的伤害,让你活到下个回合去。
“至于你的那套打法……我此前就说了,归根结底,建立在‘我能‘抽’到四星以下通召怪兽’这个‘假设’之上……所以,还是那个问题……‘抽’不到呢?”
又是一番沉默降临,这次,斯诺已无话可说。
半响后,这位“主办者”重新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哈啊……真是败给你了。”他摇了摇头,摊开双手道,“这就是‘真正的决斗者’吗……好像……还‘挺’帅气的嘛。”
“不。”没想到,封不觉在被对方夸奖了以后,却是否定道,“假如输了的话,就只剩下中二和羞耻了;你要知道……我的姿势、台词、‘精’神、技术都是千锤百炼的,建议非专业人士不要轻易模仿,以免自取其辱。”
“呵呵……”主办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