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在北方这里上学几年的时间依然不习惯这里干燥的气候,南方山多水多树木多。
干燥的空气使得这里的女人皮肤都很干燥,不搽护肤品绝对毛孔粗大皮肤粗糙。如果余钱不是整日呆在研究室和资料室,那么她这个只在中药房买珍珠粉随便涂涂的人也难免会变成那样。
离那次竞争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此时的学院里没有出乎余钱意料的都是死读书都自知之明,主动放弃竞争名额之类的,有几次偶尔遇见那些能够参加的实名优秀生也是对着余钱鼻孔出气,虽然最后只有三个名额,除了内定的穆博安和东方金韶。
会想到三个月前三月份时余钱自己无意间听到的话,让她决定退出竞争的对话。
“常教授,这次的竞争名额看起来相当激烈啊。”寂静的厕所走廊里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人听着手里的电话。
无论是哪个地方,厕所都是男左女右的相隔不远,一个左手边,一个右手边。
那天余钱为钱平板研究到很晚的时间,正要打算开水龙头洗手,听到了学院里常教授的声音,说实话,余钱不喜欢这个常教授,不知为何,这个常教授也颇为不耐余钱,有时候这种不耐的眼神让余钱很疑惑。不过,这不是余钱的知道教授,两个人原本也没有多少交集,所以,余钱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突然,常教授的下一句话让余钱停顿住了打开水龙头动作的手。
“嗯!这样啊,说来,这次的名额...啊对对对,穆家的小子东方家的老二的成绩不都摆在那儿了吗...啊对对对,正是这样,学院早就打算把名额给这两个人了,比赛只是为了让两个人名正言顺,第三个名额?学院是打算以比赛时真实的成绩为准,学院看好的是周家那个和余...啊,这个不能吧,这个同学他不是我们学院的啊,正在办理转学?好好好!不愧我华夏人,竟然是第一的圣彼得工程学院转回来的,好,没问题,嗯,这三个名额一定让我们许愿更上一层楼,说起来,朝廷也很重点关注这次研究实验啊,是是是。”
余钱听见皮鞋踏在大理石面上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从定身的动作中回过神来,洗手洗脸,一气呵成,魂不附体的样子虚浮着步伐回到了宿舍。
现在已经是六月多,余钱正在考虑要不要提前一片报告上去,直接结束学生生涯,毕竟一套微工具已经完成并且能够正常使用了,提前申请的话,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考核,最后还要扥估计返乡的地址,已经一切联系方式,走出学院大门还必须前一份合约,余钱知道每个走出去的都必须签,但学生们彼此也不知道谁签的是什么。
想到母亲的话,余钱皱起了眉头,父亲竟然连最爱的茶叶也不喝了,这让余钱想起了几年前父亲的一次病,不行,看来回家的行程必须提前了,父母的年纪都不小了,余钱心里还在想着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五岁时喜欢一条花裙子,那种一看就只穿一年,布料也是不耐洗一晒就掉色的东西,一年就过时的样式当时很漂亮,价格也贵,于是磨着父亲给买了一条。
然后伸手向父母要钱买零食:“爸,给我五块钱,我要买东西。”“妈,同学又换了新书包了,我也要换(虽然当时不必要)”“爸,零花钱没了,再给我几块钱吧。”虽然父母会抱怨,掏钱从来没有不给过。
余爸余妈对余钱和余跃说过一句伟人的话:“再苦不能苦孩子 再穷不能穷教育。”将来让余钱和余跃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也必须这样,因为知识就是力量,有一门技术在手,走到哪里都饿不到。
现在的笑着的余钱脸上一片泪光,等着吧,死老头儿死老太太,我等着你们伸手朝我要钱,余钱仿佛看到了未来余爸余妈会说的话:“闺女,老张头儿新买的茶叶我喝着不赖,给我三百,那个茶叶要二百八十多,你老子我也要买回来慢慢喝,让他给我显摆。”“小钱儿,妈要去买菜啊,给我一百块买菜钱,家里的大米没了,也不知道一百块够不够,不过先拿一百吧,不够你再给。”
想到这儿,余钱都嘿嘿嘿出声了,父母会向自己要钱花,然后自己会故意板着一张脸:“给,省着点儿花啊。”想到最后,余钱的心里已经装满了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