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把头埋进索朗拉姆怀里的欧阳雪,就这么不能自抑的喃喃低语着……
公寓的单元门口,一名男子站在楼下,静静的仰望着四楼楼层的某一扇窗,而他的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复杂。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包烟,从里面抽了一根叼在嘴里。红色的火星忽明忽暗,白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腾。
是的,心宇回来了,而且还是那样的高调,那样的张扬。他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把烟蒂用力掷在了地上。皮鞋在烟蒂上用力碾,瞬间烟消火散,地上只留下了一个黑黑扁扁的烟蒂。
男子再不做过多停留,他离开了那个单元,离开了那栋楼,离开了那个小区。他的心中有着隐隐的焦虑,但也同样有着隐隐的激动,终于他还是决定去找心宇谈谈。这样,也许能够避免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看着荧屏上已被定格的画面,看着令人憎恨甚至厌恶的那张脸,致化眼里闪动着凶戾的光。
他怎么还没死,他怎么还没死,他为什么还没死?致化手上用力一挥,茶几上的那杯威士忌,忽的一下飞了出去,啪的一下摔了个四分五裂,里面盛放着的酒水,连洒带渐,弄得到处都是。
计划落空,希望瞬间消泯,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更何况是那种既傲慢又自负,还十分自以为是的呢。对于这类人,这样的打击无疑是毁灭性的,因为他们太喜欢扮演支配一切的上帝了。
“心宇,心宇!”致化咬牙切齿的念叨着心宇的名字,突然他抓起一物,猛地向着显示器上掷去,‘砰’“吱~!”显示器被一个靠枕砸烂,蓝白色的电光迅速迸现,白蓝色的烟雾迅速升腾。“轰”突然火光大起,黄色的火焰迅速吞噬了那个米黄色的靠枕。
熊熊燃烧的火焰上,很快就冒起了浓烈的黑烟,一股塑胶烧焦混杂烧着羽毛的呛人气味,迅速在房间弥漫。可致化却是阴沉着一张脸,眼中凶光涌动,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这个‘伪上帝’被心宇拆穿,而他依旧无法接受,自己也是人类的这个事实。仍旧在那里想着,自己该如何掌控世界,如何左右一个人的命运生死呢吧!
他的不甘心以及被‘拆穿’的愤恨,恐怕都将迁怒于心宇,不仅因为心宇戳破了他梦幻的泡沫,还因为心宇抢夺本属于他的骄傲。而这一切都将化为一股狂暴的怒火,直到心宇被焚烧成为一堆灰烬……
“你还真敢说。”双手撑着窗沿,从打开的窗口,瞭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以及车辆,此时烈焰荣炎的脸上却是有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想来,应该也是个十分有趣的家伙吧。”
烈焰荣炎眼中闪过一抹隐隐的兴奋,他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突然他双脚发力,手上一撑窗沿,身体猛地向窗外越去。天哪,这里可是八楼,难道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电视台的新闻采访变成了广告,又变成了养生愚众的药品兜售,紧接着变成了娱乐节目,进而又变成了影视剧集,最终回到了新闻……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注视着电视里换了又换的电视节目,结果这么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无法看清男子的神情,只能看到他脸部模糊不清的轮廓。似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也许他就这么坐着睡着了也说不定。毕竟没人会这么一个台,不换不拨的连续看上几个小时。
不,或者他这么静静的坐着,已经持续了更久的时间。兴许自打晚上拉上窗帘起,这个电视台就不曾换过。房间里除了电视里传来的喧嚣嬉笑,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然而就在电视里,出现了那张高调、张扬、极度自以为是的年轻脸庞的时候。沙发上犹如石化般的男人,才终于有了一丝异动。是的,斜靠着沙发的身形,终于慢慢直了起来,但也仅仅只限于坐直了身子,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异动了。
仿佛思想者保持一个姿势呆了太久,终于按耐不住乏味酸痛的寂寞,忍不住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姿。
房间依旧昏暗,阴影遮掩着男人的脸部轮廓。当然这并不是说外面阴云密布,低沉黑压的积雨云令这天色都变得黑暗了。
而是因为厚重遮阳的窗帘,几乎彻底隔绝了从窗子透射进来的光线。若非不是窗帘下沿,一些窄亮的光斑还依稀可见,只怕没人不会这是深夜。
突然沙发上的人动了,只见他起身几步来到窗前,大手一挥,厚重的窗帘,‘哗’的一下被他用力扯开,耀眼的光线瞬间透过窗子照亮了整个房间。
许是一个人在黑暗中呆的太久,强光非但让他不能视物,而且就连眼球都传来了一阵鼓胀的痛感,这让他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双眼。
好半天,他才慢慢松开了捂着眼睛的手,窗外的景物也不再像先前那样,炫目耀眼的让人无法分辨。清晰的景致温暖的阳光,无不让人觉得舒适、轻松、甚至是愉悦。
只是他的那双眼睛,却是流露着与之格格不入的暴虐与愤怒。“心宇,心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