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宇看着表情写满了厌恶的冰蕊,不由翻了个白眼,同时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有什么味,不愿意闻,可以离我远点。”
谁知冰蕊还真就不给面子,只听他对前面的司机招呼道:“停车。”心里那脸真叫一个黑呀,岂止是黑,而且是黑的难看。
很快冰蕊就在某人不善的目光注视下,大模厮样的换了车。最让心宇火大的是,冰蕊前脚刚一下车,司机也不知从哪里摸了防毒面具出来,而且当着心宇的面,就这么极不给面子的罩在了脸上。
心宇怒极,可有拿对方无可奈何,索性,干脆闭眼挺尸去了。也就是这个时候,心宇的心里突然念头一闪,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看那个乞丐如此眼熟了……心想等自己养好伤,一定找机会去寻他。
想着想着心宇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暖心的笑意,只是没一会儿他就这么闭着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心宇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已经躺在了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而他的手背上还用胶带固定着输液的针头。冰凉的液体正源源不断的沿着透明的输液管,流入他的静脉。
心宇微微转头,沿着针管一只向上,滴斗里面一滴滴晶亮透明的液体,正缓慢的滴着。在往上就是一个挂在衣架上的药瓶,里面不时会有气泡冒出,冲向倒挂着的瓶底。
心宇轻轻动了动,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人换成了舒适的睡衣。而且非但身上创伤经过了精心的处理包扎,就连体感也不像先前那般的黏腻,好像,好像是给人刷洗过?!心宇想到这里,心头却是猛的一惊。
唉!难道这家伙,在考虑什么晚节不保的问题?这,这未免也太自恋了吧……(作者的额头上坠满了黑线)
心宇想想不禁为自己的想法看到可笑,不过这床,这衣服,这身上,还真不是一般的舒服。他一脸畅快慢慢闭上双眼,就这么十分惬意的想着。突然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传进了心宇的耳朵:“还是不知道吗?你记住……好了。”
‘咔’卧室的房门给人从外面打开了,跟着冰蕊就这么眉头微皱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心宇自然不会傻到去装睡,那种费力不讨好的傻事,他才不会去做。眼见床上的心宇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冰蕊微微一怔,显然她没有料到心宇会这么快苏醒。
“你醒了。”冰蕊皱了皱眉,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床上的心宇,像是为了确然什么,她还把自己的头向心宇凑近了一些。
“你干嘛?”心宇惊讶的等着冰蕊,眼里更是有着不小的警惕。那架势就像是良家女无意间遇到了满脑袋冒色光,而且是憋了很久的大色狼……
冰蕊一抬头,鄙视的看着心宇说道:“切,你虽然有几分姿色,可本姑娘还没放在眼里。”
心宇眼睛瞪得老大,用他那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冰蕊,无比惊讶的说道:“你,你难道有不少的姘头?!”“咔!”心宇的脑袋直接被封在冰里,冰蕊的美目却是寒光闪闪杀机迸现。
“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把你做成冰雕。”冰蕊怒瞪着心宇说道。心宇能看到冰蕊,甚至还能听到她的一些声音,只是这刺骨的寒意,根本无法进行的呼吸,以及越来越迟钝的意识,都让他想要大声疾呼。
他心里那叫一个悔呀,早知道就不跟冰蕊开这样的玩笑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保守,根本开不得一点这样的玩笑。
心宇这个倒霉孩子,要说也真够倒霉的,难道他就不知道,每个人的底线都是不同的吗,一个玩笑跟不同人开,那结果可是千差万别的。
心宇因为无法呼吸,脖子跟脸都给憋的紫涨的厉害,尤其是脖子上的青筋,已经一根根清晰的跳了出来。
或者确切的说,应该是心宇发紫的脖子,已经给憋粗了一圈,心宇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窒息了,于是他开始疯狂的用手挠冰。
尽管看着心宇的脖子紫涨的粗了一圈,青筋更是根根突起,再配上心宇冻在冰里十分错愕的表情,以及指甲挠冰所发出的‘嗤嗤’声响。看上去显得异常滑稽,可是冰蕊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无论心宇表现的多么滑稽,可是看在冰蕊的眼里依旧有些反感厌恶,没错这些都源自心宇的一句玩笑。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可是事关生死,别人或许觉得滑稽好笑,可是她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她能清楚的认识到心宇的痛苦,那是濒临死亡的挣扎……
“啊~!”刚刚破冰的心宇,忍不住大力的吸一口气,竟然扯动声带,发出了这么一个让人听着十分痛苦难受的声音。
是呀,他可真的是给憋坏了,要不是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冰蕊解开了心宇头上的冰,那心宇即便不死,估计至少也要休克了。
心宇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室内的空气,仿佛要将房间吸成真空似的,那可真是要多卖力,就有多卖力,以至于连头上还挂着的一层薄薄的霜冻都顾不上了。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身虚体弱的心宇坐直了身子,至少虚浮乏力的手臂抬了起来,至少他的一只手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