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有不甘的他,尽管脖子僵硬的几乎无法转动,可他还是强行转动着自己已然僵硬的脖子,紧张惊恐的向致化那里瞥了一眼。
没办法,因为他实在是没勇气把头转向致化那里。虽然是紧张的一瞥,但是还是让他心里一阵激动。
是的致化根本就没有注意他,这让瞬间看到了不小的希望,胸膛里的一颗心更是瞬间提速,来了个超负荷运作。
他紧张呀,他激动呀,因为只要他能谨慎一些,小心一些,很有可能就会逃出生天。一旦逃出生天,他发誓他再也不会在街上经营报亭了。
要说这报亭老板也是,你的好奇心怎么就那么重来着,要不是你好奇在报亭缝隙向外窥伺,又怎么会看到全身闪电的心宇,又怎么会不经意的看到,纸片划开心宇的衣服以及皮肤。这下好了吓得不轻不说,这报亭生意只怕也要彻底的放弃了。
另一边几名城管,顶着一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咒骂着嘶吼着。或许人因为涉及到自身利益,或者是过度激愤的时候,眼睛都容易爬满血丝吧。
反正不管怎么说,几个名一拥而上的城管,是个个都跟顶了一双红眼的耗子似的。急不可耐的带着满腔怒火,齐齐向心宇扑了过去。
尽管心宇伤势初愈,尽管心宇要提防着致化,可还是不落下风。只见他左闪右避,或是一棍在他身边猛力砸下,或是一拳被他避开。甚至不时还抓了对方的手腕,用他们手里的警棍帮忙抵挡其他城管的攻袭。
就这样你攻我防你来我往,中间还掺杂着混乱的咒骂,以及痛苦的惨叫,真真是好不热闹。杂乱的脚步渐渐消失了,棍棒之间棍棒与皮肉之间,以及拳脚与皮肉之间的碰撞慢慢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地上痛苦的翻滚以及无助的哼叫。
“咕”最后一个举着警棍冲向心宇的城管,在心宇放倒自己同伴的瞬间,硬生生的在距离心宇两米不到的地方止住了脚步。
此时此刻在看到蜷缩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惨哼着的几名同伴,他那里还有半分前冲的勇气,原本高高举起打算用力挥出的警棍,更像是拿在手里的装饰,显得是那样的无力。
看着步步紧逼的心宇,紧张不安的他一脸惊恐的向后撤着步子,感觉竟像是比心宇矮了一头。结果踉踉跄跄的他,几次都险些被绊的仰面摔倒在地上。
“误,误会,误会。”最后还能站着的一名城管,向心宇惶恐的解释着,临了还不忘向心宇示好的咧嘴干笑,“嘿……嘿嘿……”
看着对方小比哭还难看的一张脸,听着这个牵强的不能再牵强的辩解,心宇忍不住皱了皱眉。
“误会?嘿,听起来还真新奇。”心宇皱眉看了突然插话的致化一眼,他知道,此刻致化的心里,对这个几个城管还有着不小的怒气。要是换成致化动手,这几个鼠目寸光专横跋扈城管,只怕就不是躺在地上那么简单了。
眼见致化上前一步,心宇情急之下,一脚把眼前这名城管给踹飞了出去。这个城管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只觉小腹一阵剧痛,跟着整个就飞了出去。
反倒是那根被他抓在手里的橡胶警棍,脱手落在原地,在地上轻弹了几下,又滚了几滚便不再动了。
上前一步的致化见到那名城管被心宇踹飞,脸上顿时一沉眼里更是寒光涌动。只见他死死的盯着心宇,怒极反笑的说道:“好,很好。”只是这眼里透出的寒意,已然转变成了一种杀机。
“我教训他,还用不着你来插手。”心宇毫不客气的说道,气势上更是针锋相对,毫不想让。然而此刻被心宇踹出老远,捂着小腹蜷成虾米的那名城管,此刻却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心宇,怨毒的神情甚至有些骇人。
阳光的掩映下,一个人背对着报亭那里,手脚并用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向远爬着。而他的手每一次触及地面,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湿湿的手印。
惊恐的脸庞上一颗颗滚动着的汗珠,或是沿眉毛,或是沿鼻尖或是沿下颌,一滴滴缓缓的向着地上滴着。
若是留心,就会发现,这样的水痕一只延伸到了报亭门口,而那扇原本紧闭的们,不知何时被人打开虚掩着。
不知何时风向转了,而且也更大了。迎面吹来的强风多少让人有些睁不开眼,致化不得不把眼睛眯起来。
倒是心宇占了地利,只是这风实在是有些大,大有把他向致化那里拥推的势头。若非心宇本身还有些分量,只怕也早就站不稳了。
报刊杂志哗哗啦啦的又被吹卷了回来,有的挂在灯柱上,有的被挡在路牙上还有的直接贴在了报亭上。
就连心宇跟致化的身上,都挂上了散落的报刊,至于地上哼哼唧唧不愿起来的几个城管,那就更加不用提了,身上脸上的几乎都快被报刊杂志给糊满了。
报亭老板小心翼翼的在地上爬出了老远,然而就在他心中如释重负,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啪!”报亭老板整个人险些没给吓得大小便失禁。一张好不容有了些喜色的老脸,是刷第一下白了个彻底。
只见脸上写满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