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切都只能是幻觉,她闭了闭眼,不知泪又从两颊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一声又一声焦急的问话。
“她怎么样?”
“她到底怎么样?”
“是不是很危险?快说!”
问话一次比一次急促,她恍惚辨识出那是乔宇石的声音。
他回来了吗?他问的那样急,是怕她有事,是在乎她吗?
“你醒醒!你快醒醒!怎么还不醒?”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手包裹,暖暖的,似乎驱散了全身的寒意。
乔宇石才不会对她这样温柔,那手一定是肖白羽的吧,只有他会这么关心她,一定是的。这样想着,好像背也跟着暖了,想是被他抱在了怀里吧。
她没死,是不是?死后的世界一定是更冷更黑的,而她感觉到了暖意。
又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天似乎又黑了,她在一个别墅区里面拼命地跑。接着,她看见了一个男人,他躺在别墅区外的草坪上,一动不动。
他是谁?这是梦吗?不是,她觉得不是,这是真实的事……头痛,即将要爆炸一般的痛。
“你醒了?”她听到男人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看到头斜上方挂着盐水。
转过头,看见江东海坐在床边。
她用尽了力再往病房四处看,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乔总还在希腊。你现在感觉好些吗?”江东海语气有些冷,齐洛格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哦!”心中好像有些失落。
“这是医院?我怎么到这里来的?”齐洛格问,声音还是沙哑着。
“你母亲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你生病,是我把你带出来的。”江东海的解释一板一眼,微皱着眉,她明显感觉到他的不耐烦。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我倒是不怕麻烦,只是你特意用这种方法想要阻止他们去度蜜月,其实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什么?还在发着烧的齐洛格愣了一会儿才体会出这话的意思。
难怪他态度这么差,原来她的行为是被这样解释的。不用说,他的老板肯定也是这么想了。
还奢望他来,奢望他关心?真是一个笑话,她自嘲地想。
她不想解释什么,乔宇石最好是认为她是一个不堪的人,便更会觉得雪儿可爱。
合上干裂的嘴唇,她沉默了。闭上眼,回忆着脑海中的零碎片段,那个躺在草坪上的男人会是谁呢?别墅区……会不会是小勇哥说的城南别墅区?想到此,头又痛起来,她只得停下思绪。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带着一丝丝的期待睁开眼,却见一个中年妇人走到了身边,俯身看她。
“你是谁?”齐洛格问,这人,她没见过。
妇人笑弯了眉,惊喜地说:“齐小姐,你终于醒了,乔先生……”
“咳咳!”江东海忽然咳嗽了两声,妇人愣了一下,改口。
“醒了就好,想吃点什么吗?”
“你是谁?”
“她是乔总安排来照顾你的人,叫李嫂,以后你病好了,她会跟进公寓。乔总让我转告你,别以为他这样做是关心你怕你生病,只是想有个人看着你,避免再给他添乱子。”
齐洛格静静地看了一眼江东海,表情无波无澜,淡淡然开口。
“也请你帮我转告他,我从来不会觉得他关心我。我是什么样的身份,自己清楚。”
李嫂微皱了一下眉,不懂为什么乔先生会说这样的话。唉,也许有钱人的事本来就难懂,她找到这份高工资的工作不容易,还是闭好嘴多做少说吧。
“知道就好!”江东海也冷冷地回她,语气竟和乔宇石那样像。
接下来的半个月,江东海和李嫂一直在医院照顾齐洛格。她因为烧的久了,感染严重的肺炎,医生说,晚一点发现命就没了。
齐洛格想,她受的惩罚大概也够了吧,从此后为了父母要好好活着了。
李嫂是个细心的人,手脚麻利,做出来的东西也美味。
每一天,齐洛格勉强自己多吃一些,半个月后她痊愈回到公寓,江东海便交了差没再陪着了。
她想,他是去了希腊吧,平时他几乎形影不离地在乔宇石身边的。
回到公寓以后,把手机充了电,有很多来电提示,都是家里的。
收件箱里有几条未读信息,全是程飞雪发来的,每一条都有她和乔宇石的合影。
除了去爱琴海,他们还去了别的地方,一定是很开心的。
盯着他们的照片看了很久,忽然想起,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不就是现成的乔宇石吗?
想到这里,齐洛格爬起来下床收拾了一下自己,给小勇哥打了电话约他见面。
“齐小姐,您这是去哪儿啊?还没痊愈呢,最好别出去走动。”李嫂问。
“呆久了闷,李嫂,要是乔宇石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