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半夜三更,九爷的心越来越沉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翻来覆去睡不着,中邪似的又想起了那野丫头温热柔软的吻。
浑身的血液又在沸腾,在燃烧,很可耻地想把她占为己有……
操!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恨恨地咒骂着,他起床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出来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玻璃的碎裂声,权枭九皱眉打开了房门。
地上躺着只穿了睡衣的夏允薇,雪白的脚底下扎满了玻璃碎渣子,鲜血直流。
“大叔?”她紧紧皱了眉头,口齿不清地呢喃,“大叔,脚很疼……我想喝水……”
权枭九正要咒骂,却发现她脸蛋儿红彤彤的,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伸手一摸她的额头,他差点爆粗口骂人。
大半夜的,她发烧了!
弯腰将人抱起,他立刻奔向王者X7战甲,将油门踩得飞快,一路飞飙开往医院。
没了平日里的气焰,夏允薇这会儿像条可怜虫,整个脑袋在他的身上像小猪一样拱来拱去。
“别闹!”
被他扯开,她又哼哼唧唧拱到他身上,脑袋烧得一塌糊涂,“……我没闹……大叔,我们去哪儿啊?去约会吗……可是我脚疼得不能动……”
这丫头,发烧了也能这么折腾!
“大叔,我脚疼头疼……哪里都疼……”
“疼就别动!”男人冷脸紧绷。
这会儿夏允薇脑袋迷糊了,色胆儿也大了,一只小手在他腿上摸索……摸索,继续摸索……
权枭九面色一沉,差点吸不上气儿。
伸手狠狠掰她,他怒了:“夏允薇,别胡闹!”
“……那么凶干嘛,我是真疼……大叔,天黑了……我们去干啥?”
男人不想说话。
“大叔……我想亲亲你……给不给亲?”小手摸索着他的唇,一张粉唇凑上来。
俊脸龟裂,权枭九一把拎开她的衣领,骂人了。
“他妈的!真能作!不想死,就给老子乖乖坐着!”
夏允薇又摸索着爬过来,软绵绵地哼哼了几声,忽然默了,晕厥在了他的大腿上。
彻底清净,可怜的九爷却静不下来了。
精虫上脑,想入非非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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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间都是一股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挂着点滴的夏允薇拧眉醒了过来,一时间弄不清楚状况。
直到看到倚在陪护椅上的男人,才隐隐约约想起一些事儿来。
昨天开学典礼上确实感觉浑身没力,可之后也没啥情况,一直到晚上都是好端端的,一向小强的她就没放心上,谁会知道大半夜的她居然发烧。
不过,也亏得她生病了,否则哪有机会和那个冷酷的男人单独相处,即使她昨晚上一直昏睡中,也让夏允薇心中暗美很久。
不过,想起昨晚车上那些断片儿的记忆,会不会又把他那啥……给强吻了吧?
难怪,从她醒来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权枭九一直处于石化状态,根本没有打算鸟她的意向,更别提说几句暖心的安慰。
估计是给气的,懒得理她了。
不过,她才不介意。
少女情怀总是诗,这男人能照顾她一整夜,就算冷冰冰地不理人,她也美滋滋的,心里甜如蜜。
可是,她的美好情怀被男人的狠话活生生给谋杀了,权枭九面无表情:“夏允薇,老子对你没兴趣,再靠近我半步,就滚回你家去!”
夏允薇扁了小嘴儿。
拽什么拽!
两人都默了,各自不说话。
直到李雪珍来探病,就连小白花也来了。
她无语。
小白花来医院看她,谁信啊!分明是来看大叔的吧……
瞧,她盯在权枭九身上那情深深雨蒙蒙的眼神儿,傻子都明白了。
“怎么好端端的发烧了?要不是老二起夜喝水,睡一夜的冷地板不是更遭罪。”李雪珍打开保温盒里的鸡汤,“唉,可怜的,要是心瑶在,你生个病她都得心疼死。”
“喝点鸡汤好得快,这可是伯母亲手熬的,向你妈学的手艺,尝尝好不好喝?”舀了一勺鸡汤,凑近她嘴里,李雪珍开始老僧长叹,“当年我和你妈可是最好的朋友,就像男人之间那样,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天的事……唉,青春期谁没有叛逆的时候,伯母就喜欢你活泼调皮的那劲儿,看着稀罕,甭管你爸,你爸要是再甩你耳光,伯母替你讨回来。”
没妈的孩子总是多愁善感,夏允薇喝了一口鸡汤,被李雪珍这么一说,眼眶里开始泛酸了。
“伯母,快别说了,再说我都要哭了……长那么大,我还没哭过呢!”狠狠擦了眼泪,她忍不住撒娇似的娇嗔了一句。
“这孩子……”李雪珍感慨万分,对她既同情又疼惜,“哭就哭吧,女孩子哭鼻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