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女,体质不弱,这次感冒也不是很严重,所以在他第三次替她擦拭后,她的烧就已经退了。
功成身退的宫轩澈打了个呵欠,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司徒菁是被渴醒的,好在床头有水,咕噜喝了一大杯之后,她才好受了些。
抬头看到水壶旁边立着的茅台酒,宫轩澈用酒精帮她降温的记忆涌入脑中,她的嘴角顿时一抽:这败家子不会是把茅台当做酒精用了的吧。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见宫轩澈正睡得很熟。
虽然对他的举动她很感激,可还是决定不主动提起这事了,免得那斤斤计较的男人要她赔好几万一瓶的酒。
轻手轻脚地下床,她打算去弄点吃的。
因为她几乎不在家里做饭,所以冰箱早就空了,她只好熬了点白米粥。
她从泡菜坛里捞出一点咸菜盛在小碟子里,摆放在桌上。然后就去喂小猪,小猪呼噜噜地吃饱了,就在屋子里到处跑了。她将它关进厕所,让它拉便便。并将昨晚它的“罪证”给收拾了。
洗干净手,她打算进去叫他起床。
“宫轩澈。”她站在门口喊他。
他没有反应,连翻身的动作都没。
她又叫了他一声,仍然纹丝不动。
心里咯噔一跳,他该不会是被她传染,也发烧了吧?
她赶紧走过去,然而手刚一碰到他的额头,“熟睡”中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眸子精光乍现,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抱、一压、一转,困在了身下。
司徒菁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怒道:“你干什么?”
“没人告诉你,男人的额头不能碰么?尤其是早晨。”他的眸光黯沉幽邃,高挺的鼻尖几乎快要碰上她的,刚醒的特有沙哑嗓音听上去格外有男人味。
“我以为你发烧了。”她悻悻道,“看来你是没事。”
他坏坏一笑,“我是有点烫,你要帮我脱衣么?”
“我会拿冰块砸你。”她伸手推他,“起来。”
他眸底闪过一丝光芒,俊颜倏地低下来,“早安吻。”
孰料吃过太多次亏的司徒菁这次反应超级迅速,一把捂住他的嘴,再狠狠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宫轩澈眉头一皱,力道一泄,她顿时如一尾滑溜的鱼从他身下溜走了。
“看来确实不迟钝了。”他眉梢一挑,似夸奖道。
司徒菁给了他一个白眼,扔下一句话:“衣服穿好,出来吃饭。”
然而当宫大少坐在饭桌上,看着那白白一盆、红绿两碟的“莫名物体”时,他无比怀疑地问:“这是吃的?”
“当然。”司徒菁已经开吃了,早晨好久都没吃清粥小菜,现在吃着格外开胃。
“你爱吃这种呕吐物?”宫轩澈的脸上写满了两个字“嫌弃”。
司徒菁差点喷他一脸,瞪他一眼,说道:“喝粥能养胃。”
宫轩澈对这说法不屑一顾,他又问:“其他能吃的菜呢?”
“没有。”她答得斩钉截铁。
他眉梢一挑,盯了她几秒,薄唇轻掀,恶意地说道:“外面还有只小猪,你要是不想我把它给炖了,就给我做菜。”
又威胁她!司徒菁生气地瞪他:“给你本菜谱你也做不出炖猪肉。”
“那我就把它从窗户扔出去。”他凤眸微眯,“它身上不知道有没有携带病菌,我可不会为了一头猪犯险。”
司徒菁很生气的,但又意识到两人的对话太幼稚,她犯不着同他争论这个问题。
“我家里没菜,怎么做?”她说出实际的难题。
亲自检查了司徒菁的冰箱后,宫轩澈相信了她的话。
“你不知道台风前要储粮吗?”他看着仅剩的几片土司和一枚鸡蛋,批判道。
“你知道台风前要储粮吗?”司徒菁用他的话回敬他。这屋子里又不止她一人住。
本来预报里说暴雨不会超过一天,她想着睡一天也就过去了,哪知道刚才电视上又说暴雨还要持续一天。
宫轩澈振振有词:“这又不是我家。”
“知道还死赖着不走?”司徒菁不客气地回击。
“现在怎么办?”他瞪着她,因为肚子饿心情很不好。
“只能喝稀饭了。”她瞪回去,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食材难不成她还能变一桌菜出来。
他脸色阴沉,让他吃这种呕吐物?
“把猪宰了。”漂亮的凤眸闪烁着恶意的光。
“你就是头猪。”司徒菁白了他一眼,盯着冰箱陷入了沉思。
小时候每到寒暑假时,她都是被送到外地的外婆家生活。外婆年纪大,腿脚不方便,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她在照顾外婆。
司徒菁其实是被穷养大的,所以她懂得在食材很少的情况下,如何填饱肚子。
她把吐司和鸡蛋都拿了出来,又从保鲜阁里掏出了一小瓶花生酱,还从厨房里找来半袋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