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阴错阳差成乌龙(3 / 6)

展少辉又看了看季飞扬,不温不火道:“季二公子不必那么在意,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要是玩得不痛快,岂不是我这个主人招待不周。”

顾夏如坐针毡,手气也不好,寻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离开了牌桌。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线从树梢掠过,落在池中,水面泛着粼粼的波光。顾夏去服务台选了一套泳衣,找了个没人的露天温泉池,一个人玩水。

池底以小石粒铺设,再铺上光滑的鹅卵石,一串串气泡从石间的空隙突突地冒起来。池边花草茂盛,旁边有木桌、木凳,后面一排翠竹疏朗有致,正好将旁边的另一个池子阻隔开,虽然看得到人影晃动,不过是什么人就看不清了。

季飞扬过来的时候,她正倚在池边看着翠竹在夕阳下展示秀美潇洒的丰姿,看他过来有点意外:“季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季飞扬依然是打牌时穿的那套休闲服,丰神俊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去那边热闹一下?”

他指的是不远处的两个大池子,几对男女在其中欢笑嬉戏,声音传得很远。顾夏耸耸肩:“我跟他们都不熟。”又问季飞扬,“你既然是来泡温泉,怎么还穿成这样?”

“我不是过来泡温泉,我是来找你的。”季飞扬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之前打牌的时候,邹总说你追贼差点没命是怎么回事?”

“没那么严重,那次在广场上遇到你,结果一个抢劫的抓起我的包就跑,我肯定会追上去嘛。”顾夏轻描淡写道,“不过路人都不肯帮忙,正好遇到展少,他那保镖好厉害,帮我把东西拿了回来。”

她说得简单,季飞扬也能想到这样一个纤瘦的女孩子去追抢劫犯的困难:“怪不得你最近和展少走得这么近,你当时是不是追到僻静的地方去了?”

“我当时就是条件反射性地追上去。”顾夏不想再说这个,问道,“之前打牌的时候,你们打的多少钱一底?”

“之前是十万,后来是五万。”季飞扬有些歉然。

“那展少不是输了很多?”顾夏粗略地在脑中计算一下,大叫起来,“他会不会把我炒了?”

季飞扬淡笑道:“这点钱他还是输得起的。他在你旁边看着你打,既然没吭声,输了自然也不会怪你。晚上可能还会打,我再输出去一点就是。”

季飞扬又补充了一句:“打牌本来就是为了交际,赢得太多容易伤感情。”

斜阳在西边变得格外庞大,映着他英俊的脸线条分明,顾夏轻笑出声:“季师兄,你人真好。”

这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季飞扬没有展少辉的傲慢,没有邹润成的刁钻,也不似郑江河的疏离,他就像最普通的朋友,处处为人着想。

季飞扬笑道:“时间不早了,顾夏,一起回去吧,换好衣服该准备赴晚宴。”

“晚宴?”说得好郑重,顾夏有些苦恼,“我应该可以不去吧?我又不认识那些大老板,邹总也没给我安排什么活。”

“待会儿我们一起过去。”季飞扬耸耸肩,用调侃的语气道,“你在这里除了认识你的老板,又没有别的朋友,自然该我这个师兄带着你,不然说不定你就被遗忘在某个角落了。”

西边那抹狭长的云带被染成绛红深紫,两人并肩朝房间走去。季飞扬提醒道:“你在启宏只是普通员工,没必要和老板走得那么近,干好分内事就行。展少和邹总他们的圈子未必适合你,还是尽量少和他们走在一起。”

“老板是喜怒无常,挺难伺候的。”顾夏笑道,“以后没事我尽量离他们远一点。”

他们转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却不知道翠竹那边的温泉池旁还有几个人。

疏朗的翠竹阻隔了大部分视线,却挡不住声音,那边顾夏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展少辉穿着一套正装坐在躺椅上,此时嘴角紧抿,右手一扬,小桌上的一只薄瓷青花杯倏地飞了出去,发出一声脆响,在远处的地面碎成一地小瓷片。

邹润成被吓了一跳,看展少辉脸色不好,连忙道:“大哥,你别动怒。顾夏胳膊肘往外拐,季飞扬那小子也不是东西,还要叫那个丫头离我们远点,还真把自己当棵葱!”

邹润成心里也有气,下午打牌的时候就是因为那两个人的关系,搞得他被大哥瞪了冷眼,跑出去找三哥诉苦,三哥又训他说话不分时机,当着别人的面搞得像大哥输不起一样,他郁闷了一下午。现在看大哥阴着脸,他跺了跺脚:“我还不信搞不定他,不把他们搞得焦头烂额,我就不罢休!”

他还在想办法对付这两个人,旁边的展少辉已经站起身,大步朝前走,一脸淡淡的冷凛。顾夏喜欢季飞扬他是知道的,只是昨天晚上还跟他睡在一起,今天又跑去对着别的男人献殷勤,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气,只觉得,这样的女人果真讨厌。

他径直朝套房的方向走,拐上楼时,不经意瞥到远处那一对男女,不自觉地又转了方向走过去。

这里是郊区,地皮不算贵,浴场占地广,为了追求舒适的享受,住宿房间全部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