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临枫的瞳孔中豁然出现了一枚小小的六芒星法阵!而这个藏于眼眸中的法阵,更是不断地闪动出一阵幽亮的琥珀色光芒……
结界破除后,镜中的涟漪骤然停止,一个黑影从镜中缓缓显露出来。
临枫看着镜中自己的反影,微微一笑地踏出脚步,笔直地走入了那面镜子中,如同被吸附进了一个神秘的黑洞中一样,瞬间无踪!
与此同时,正在地下交易会所中进行着这场重要拍卖的组织者,却突然紧皱了下眉心。
……
“抱歉,会场里好像有只‘老鼠’闯了进来。关于这件商品的叫价先暂停一下,等我处理完了那只‘老鼠’后,再回来继续。还请各位少安毋躁。”
说着,那个戴着面具、穿着一袭白衣的拍卖会首,用一条黑色的幕布将那面展示着炽汐一举一动的镜子给盖起来,便匆匆离去。
在场的人相互对视着,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有些不安起来。毕竟拍卖会被中途叫停这种事情,是从未发生过的。
“居然找到这里来了,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这只野猫。”
这名身着白色礼服的男人低声自语着,同时抬起手略显不耐地松了松自己的领口。脸上因面具的遮挡,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哗啦、哗啦——”
忽然,几声杂乱的响动声传来。白衣男人听到声音后忽然停下了脚步,双眸凝视着前方不断传来声音的,那片黑暗尽头。
只见眼前的那片黑暗之中,几只闪动着如繁星般的细微光亮的冥蝶,不知从何处缓缓纷飞而至,落到他的眼前。
“居然能闯进这里来,看来你还挺有本事的。”白衣男人看着面前的那片黑暗,悠然自语道。
“你以为就凭那些东西,便能拦得住我了?”黑暗中,临枫冷冽的声音缓缓传出。却飘忽不定得让人摸不清声音的来源,究竟是在哪个方向。
“当然不会,虽说我还没有确实领教过你的能力。不过,能够找到我精心设下的‘镜花水月’结界,倒着实让我有些惊讶呢。”
这名白衣男子没有丝毫恐惧的神色,说话间,甚至还优哉解开了袖口那有些紧绷的扣子,唇角带笑。
“像你这种程度的结界,对我来说还太嫩了点。”
可就在临枫的话音刚落之际,突然,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柄黑色的利刃竟猛然而出。向那个白衣男人的脖颈处,急速地飞了过去!
身处于这样的黑暗中,无论视力和敏锐的直觉,身为猫的临枫都无疑占了足够的上风。
在黑刃疾驰而过的瞬间,那名白衣男人虽迅速地闪身一躲,却还是被黑刃所带起的那阵凌锐的风痕,刮断了系在头上的面具带子……
“当啷——”黑暗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物品掉落声音。随即,那面白色的假面便应声掉落在了地上。
男人低眸看了看被那道锐利的风速所斩断的面具,满脸不舍地从地面上拾起,用手指轻轻摩挲着。
不过,他不仅没有对刚才所受的攻击心存余悸,反倒是对那个破损的面具,表现出一副疼惜的模样。
而就在这时,房间的四壁却突然自行亮起了几盏暗黄色的烛灯,将这个原本还黑漆漆的空间照了个通亮。
这是一个并不算太大的地下暗房,房间内空无一物,甚至连一桌一椅都不存在。只有两个高耸的落地式烛台,和墙壁上残存的老旧蜡烛。
而上下的墙壁两端,则都镶嵌着一长条钴蓝色的光滑理石,上面雕绘着一些古文字和咒语。
银色的包边被随意地扭曲成一条条藤蔓一样的形态,看上去虽已经过时间的沉淀,而变得光泽不再,但却更显出一丝神秘和古旧的时间韵味。
临枫微眯起眼眸,黑暗和明亮骤然地迅速切换,一时间让他的眼睛有些不太适应。可当他终于看清了那个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模糊身影时,身体却在那一瞬间,僵了一下……
“居然是你……”
“怎么,没料到是我吗?早知如此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将身份隐藏得更久一些,那样才好玩儿呢?”
空旷而又四四方方的房间内,四壁的烛灯几乎将这里点燃如白昼一般。以力量之源为引信被点燃的灯火,徐徐散发出一股浓重的烧灼气味。而此时,郑少白正站在房间的正对面,笑颜微醺地目视着临枫。
“本来我并不能断定在这场拍卖会中的‘商品’是不是炽汐,如今你的出现,倒是让我确定下了不少事。”
“这么说来,倒是我暴露得太早了呢。不过,像司徒炽汐那种程度的继承者,我劝你还是不要也罢。由我在这里替你接手并处理掉,总好比以后整个司徒家在外界的名誉,都被这女孩儿搞坏要好得多。而你,也刚好借此机会,换个更好的契约之主,岂不更好?”
郑少白悠悠地说着,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临枫就已将手中的冥蝶之刃高高举起,似乎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和郑少白多费唇舌地耗下去。
至少从临枫身后陡然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