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起身,突然屋内一声惨叫,我紧忙冲进去一看,荷莲瘫倒在地上,头上正冒着鲜血,眼睛挣得大大的想必是不能受此屈辱撞柱而亡,我走过去手指颤抖的去摸她脖子上脉搏,没有脉搏了,荷香在身旁嚎啕大哭。我伸出手把她眼睛合上,从衣袖里掏出手帕盖到她的脸上,起身一步一步踏出房间,我发誓,以后绝不会让人可以动我的人半分。
我走到外屋,再次跪下,说:“父亲,荷莲已死,求父亲责罚二哥,这不能姑息。如若姑息想必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外面谣传甚烈,说将军府二少爷多情,青楼的门槛经常踏进,以后哪个还愿意嫁给二哥,父亲的名声也不能被二哥毁了。”
赵华胜看着跪下的女儿,深思了会,身旁的夫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对夫人点点头,说:“雅儿,如若是你,你怎么处置。”
“如若是我,二哥责打三十大板,禁足一年,罚半年月供,其母袁氏,知其子性情如此,不加以管教,反而助纣为虐,见我不行礼请安,对我这个郡主无半点敬重,谅其是初犯禁足半年,罚一年月供,门外家丁,包容主子犯下如此荒妙的罪行,害死一条人命,各打二十大板,逐出将军府,以儆效尤。”我咽了咽口水,说:“荷莲此等刚烈女子甚是少见,还是被二哥玷污,给予风光大葬,给予她姐荷香一百两银子补偿,让她出府罢了。”
“不要啊,老爷,老爷,你看在我生下宇远,没有功劳也要苦劳啊,请你不要这样责罚宇远啊。”袁氏在地上哭嚎。
赵宇远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怎么也想不到,看似柔弱的三妹会因为一个丫头而这样对他。
“好,就按雅儿说的办,宇远也怪为父不常在家,不多加管教,如今交给夫人带吧。”赵华胜叹了口气,可能觉得儿子那么败类和他多少也有点关系。
“是。”母亲下来行了个礼,走过来拉我起来,拍拍我的手,把我抱到怀中说:“苦了我这孩子了,孩子别怕。”我突然好想哭,在现代,爸爸忙,妈妈很早就走了,没有人关心我,今天是不是不开心,今天是不是受欺负的,每天面对的人要不就是恭恭敬敬的叫我何小姐,不然就是怕我躲开,怕做错什么事惹我不开心。那么体贴和温暖,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袁氏还在哭嚎,被自己院子的人拖回去,父亲母亲也自己回了院子,我经过这一件事也觉得身累,吩咐了霜儿安排后事,自己回了院子。叫人弄了热水来,我看着她们倒入木桶,我在想,这样下去会不会滑倒,丫头把屏风拉开,刚要解我的衣服,我条件反射的退一步,丫头们怪异的看着我,我笑了笑说:“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们退下吧。”丫头们放下花瓣的篮子行了个礼就出去。
我自己褪去了衣服,把自己浸入木桶里,我在现代虽然老爸有钱,不过也不会让那么多人伺候自己洗澡,洗个澡而已,那么多人看着那里能洗得下。我撒了点花瓣,一阵梅花香传出来,我这时才注意到,挂着的衣服上裙摆绣着梅花,屏风上也是梅花,我穿上衣服去打量,就看见床帘,被子,枕头,什么都是梅花,屋里的香我是梅花的,这姑娘是有多爱梅花啊,其实自己也挺喜欢的,只不过没有她那么疯狂。
头发还没有干,那么长的头发我要等它干到什么时候,我让他们支起一个烤炉,暖手,头发差不多干的时候,我在高兴我终于能睡觉的时候,一个丫头进来向我行了个礼:“郡主,荷香她要见郡主。”
“让她去书房吧!”我叹了口气,荷莲她也是因为我。
丫头进来帮我换了身衣服,披了件披风。我匆匆赶去书房,见她跪在地上,我连忙拉她起来,对她说:“你要记住,你不欠我什么,也不欠任何人什么,所以下次跪之前,先想想,那个人值不值得你跪。”我放开她,自己坐在书桌边:“上茶。荷香你坐吧!”
“荷香不敢,我站着就好。”
我也没说什么,很快丫头就上了茶上来,我拿起茶杯喝了口,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荷香扭捏了几下也就坐了下来。
“可有什么事?”我眯着眼打量她,她和荷莲一模一样,不仔细看,我都会误以为她是荷莲。
“我不想出府。”荷香手紧握成拳。“荷香想留在郡主身边。”
我挥了挥手,让丫头们都下去,我起身,在后面的柜子里面拿了两千两的银票,放在她面前,对她说:“荷香,我知道你想为荷莲报仇,可是你的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下手,你在我身边也只能这样无能为力,何不趁此机会做一番大事,二哥与我,虽说同父,可是多年来我都不成与他有什么交集,你和荷莲对我照顾有加,身世又那么可怜,这事我也有错,二哥的错更大。我答应你,我会帮你,找个机会把二哥交由你处置,可是你可否做我的人?”我对赵宇远无任何感情,昨日那一幕我早对他厌恶至极,如果不除之,以后对将军府可能是个祸害,而荷香,我想保护她,毕竟是我欠她的。
“这件事不是郡主的错,郡主请说,如若能帮到郡主的,荷香万死不辞。”荷香跪下来向我磕了三个响头,我这次没拦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