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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光着膀子的翔哥说:“哥们儿,穿上衣服吧,以后咱们得注意形象了。”
在翔哥诡异的注视中,我认真地说道:“我们要小心点儿,阿三的事还没有结束。”
【影子校区】
我不敢把真相告诉胆小的翔哥,他知道后,尖叫声可能影响整栋宿室楼。秘密只有我和狄戎知道,就算这样,狄戎还是不放心,他建议我想办法把翔哥支出去。
这个不难,我给翔哥学校附近的亲戚发了一条短信:翔哥最近失态了,心情非常不好,最好让他出去住几天,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翔哥的姑姑下午就给他打电话,不论如何,也要让他到家里小住几天。
略施小计,立刻奏效,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从今晚开始,我就要独自面对这间鬼屋了。
到了晚上,寝室里一片漆黑。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说:“默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放不下?说出来吧,说不定我能帮你,你不要再害人了,阿三是无辜的啊!”
阿三床上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一阵阴风吹来,寝室里平添了几分寒意。
我叹了一口气,正打算闭上眼睛睡觉,却隐约发现地上多了什么东西。自从得知寝室里有亡灵舍友之后,我每天都穿着衣服睡觉。这时,我直接下床,捡起来一看,发现那是一张纸。
上面写着两个字:默瞳。再看背面,上面写着:放到枕头下面。
这个我懂,这是一个关于做梦的游戏:你把一个人的名字写在纸片上,然后压在枕头底下,晚上就可以梦到那个人。
我半信半疑地将纸条放在枕头底下,然后上床睡觉。过了没多久,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果然,在梦里我看到了默瞳,不过这次不像上次那么有眼福了,默瞳的头发披散着,一道血迹从头发里一直流到脸上,手腕上也满是鲜血。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说:“有话请讲。”
之后,默瞳告诉我的事让我彻底蒙了。
每一所大学都有一个很隐秘的校区,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它的存在,它是为死人准备的。
这个影子校区的学生全都是鬼,但是他们没有专门的寝室,所以他们实际上是住在普通寝室里的。
也就是说,每间寝室里都可能有一个亡灵舍友。
我问默瞳:“那么你就是我的亡灵舍友?”
默瞳抬起血迹斑斑的脸,笑着说:“不,我是冒名进入影子校区的。我来找一个人,准确地说,是我要弄死那个人。”
“谁?”
默瞳看着我说:“你。”
【谁投了我的票】
我大跌眼镜地说:“我以前不认识你啊,咱们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默瞳盯着我说:“别装了,你不认识我,为什么找我?”
我有点儿抓狂:“美女,拜托你回忆一下,是你一出站台就找到我,问我是不是来接新生的学长,然后又是你让我帮你拿包,交学费。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你就搬进我寝室了。你问我为什么找你,是你找我好不好?”
默瞳似乎无意识地抹了抹脸上的血,样子更加可怕了。这时,我才发现她脸上的血是从手腕上抹上去的,她说:“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偏偏找到了你?”
我被她吓得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说:“你是说你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们正在说话,楼道里晃过一道手电筒的光线,似乎是熄灯后的例行查楼。可这是遥远的高中时代的事儿了,我从没听说过大学还查楼。
对,这一定是影子校区的规矩——查鬼。
手电光停在我们寝室门口时,那人似乎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我闭上嘴大气都不敢喘,可是默瞳却很不在意地笑了一声。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去年去世的老楼管。他用手电筒照了照,然后光线停在了我的脸上,老楼管和蔼地笑了笑说:“是新任的学生会主席啊,天不早了,睡吧。”
乍看到早就死去的老人家,我吓得够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我其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等等,新任学生会主席,我混了两年还是最基层的干事啊,什么时候当上学生会主席了?
哦,我明白了,是亡灵校区的学生会主席。我看看默瞳,等她解释。
她说:“别装了,我找的就是亡灵校区的学生会主席,你赖不掉的。”
我看她一脸狰狞的表情,小心地说:“学妹,你冷静点儿,你没有听到他刚才说我是新上任的吗?很明显有人在害我,在骗你。”
默瞳愣了一下说:“中途换学生会主席的话,学院领导会找最信任的学生会干部谈话了解情况,如果那个被找去谈话的人不同意换,就不可能生效。”
默瞳说:“我给你一上午的时间证明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如果到时候你没有办法证明的话,小心出人命。”
我当然不知道亡灵校区的惯例,也不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