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延和泽绵刚从太傅处离开,接下来要去马场学骑马射箭。他们要去马场,就必须经过御花园。可是当他们想要快步从御花园里穿过去往马场时,却看到平宬贵妃一脸哀怨的坐在正中,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说也奇怪,这分明不是亭子,这平宬贵妃却特意搬了小凳坐在正中,颇为像是要拦截了谁一般。福延脸上带着几分茫然的时候,泽绵却是笑着贴在自己皇兄耳边开口,“皇兄,我们不如去看看。反正等一下,也是没有什么的。”
福延向来都十分恪守本分,此时听到泽绵这样建议,不由得皱眉看向泽绵。但是泽绵却是带着几分笑容,一步步走向了平宬贵妃。福延无奈,也只得慢步跟上。
平宬贵妃穆怜秋见到福延和泽绵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忍不住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虽说她在这边,目的就是为了等待他们出现。可是现在真的出现了,她这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在心里过了一下将要想起来的事情,穆怜秋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些。
泽绵走到木怜秋的身边,笑的很是乖巧的开口道,“平宬贵妃怎么坐在这边,您不是要和那和端夫人一起主持父皇的寿辰吗?”
穆怜秋看到泽绵脸上的笑容,没来由的竟然还觉得有几分心虚。木怜秋轻轻咳嗽了一声,却是看着泽绵身后的福延叹了,脸上带着几分求助的表情看着福延,“大皇子。”
虽说福延泽绵身份尊贵,但是这穆怜秋毕竟是贵妃,泽绵没有行礼,福延却是赶紧对着穆怜秋行了一礼。泽绵看到自己哥哥行礼,脸上带着几分笑,也对着穆怜秋行了一礼。
穆怜秋早就听闻这个二皇子才智过人,向来只有他捉弄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在他身上吃亏的道理。虽说穆怜秋这心里也清楚,自己在这里等待着大皇子福延,是很有可能见到泽绵的。可是此时看着泽绵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穆怜秋竟然会觉得后背生寒。
再怎么看,这也不过是一个年幼的孩子罢了。她最近是不是被那和端夫人打压的太多,所以这心里竟然率先认了输?穆怜秋这样想着,却是有些焦躁。只是她没有忘记自己原定的计划,脸上立刻带了几分悲切的笑容看着福延开口道,“大皇子……”
泽绵嘴角勾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看着此时穆怜秋这样的神情。穆怜秋此时这般,不就是等待着别人询问,她是如何了,为什么会觉得悲伤吗?哎呀,难道是因为前些日子初雪落水的事情,父皇这心里还对她有所不满?她没有办法,所以才来求助于哥哥的吗?
泽绵这样想着,却是对着自己像是木头疙瘩的哥哥使了个眼色,要他主动去关心一下平宬贵妃。
福延见泽绵对自己使眼色,脸上的神情更为诧异。只是看着平宬贵妃那像是伤心欲绝的申请。福延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看着穆怜秋开口道,“平宬贵妃,何事这么悲伤?”竟然坐在这正中央,堵住了他们要走的道路。
这样来看的话,这平宬贵妃好像是从一开始,就想着要阻断他们的路么……福延这样想着,却是忍不住摇摇头,告诉自己一定不会是这样。哪儿有那么多的可能性呢……应当是他自己胡思乱想了。
穆怜秋听到泽绵关心自己,当即轻轻啜泣了两声,装模作样的开口道,“大皇子您不知道,上一次是因为我的过错,才让小公主跌入水中。虽说这陷害了小公主的人是那华萼夫人,但是毕竟是我带着小公主去花园的,所以这是我的责任,我无论如何都推卸不掉。”
福延听着她这样说,不由得皱起眉头,表情有些困惑的看着穆怜秋,“如若平宬贵妃是因为这件事情苦恼的话,现在大可以轻松一些。是因为初雪妹妹她的身子已经慢慢的好起来了。贵妃这心里不用觉得愧疚,而且我也问过初雪,初雪说是因为华萼夫人才跌落水中。至于父皇选择什么……那都是父皇一个人的决定。平宬贵妃性情文雅,我想父皇一定会记得您的好,一定会重新……”
福延本来是想要说,一定会重新回到穆怜秋的身边的。只是这话说到一半,却觉得有些变了味道,不由得阻拦了自己继续说下去。
这边泽绵听着自己大哥这丝毫不会讲话,不会哄女人的话,忍不住有些偷笑了起来。
穆怜秋不知道泽绵为什么会笑,只是此时听着泽绵的笑声,这心里不免的又多了几分难堪,木怜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之后,这才继续开口道,“我知道陛下明辨是非,只是小公主向来都是由我教导……如今她在和端夫人那里,我也不好去探望。这思来想去,不免这心里就觉得有些烦闷,故以今日坐在这里。”
听到穆怜秋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泽绵都忍不住有些想笑了。这个女人,也真的是奇怪。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好在此时她面对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否则换做了旁人,怕是更加听不懂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话,为的是什么目的。
泽绵见到自己哥哥脸上仍然带着几分惘然的神情,忍不住在一旁开口道,“贵妃此时说的话,我们兄弟已经心知肚明。贵妃娘娘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在父皇面前多为您说几句好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