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全殿的人都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子衿几乎要咬破下唇,这脸色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唯恐符长宁失去了耐性,子衿才脸色惨白的开口道,“多谢安宁姑娘……”
符长宁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没有说自己的总结之语,就听到一旁袁守逸很是恭敬的开口道,“如此有劳子衿姑娘了。”
见到此时袁守逸还要踩一脚,再看那子衿哭笑不得的样子,符长宁却是心情变好了许多。
符长宁看了一眼自己没有什么心机的傻丫头塔纱却是带着几分感激的神情望着自己的时候,符长宁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事情啊,符长宁还是不打算再管了。毕竟管来管去,也没有什么成效。况且现在她已经对着子衿大惩小戒了,袁守逸一看就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这个时候,想必袁守逸一定会找来许多衣服要子衿去洗。所以此时符长宁这心里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子衿会在自己离开的这么几天的时间里,搞出来什么不好的事情。
虽说原先符长宁和这袁守逸立场敌对,可是此时符长宁却是发现,原来在这大重国内,袁守逸比自己想象的有用。
这样想着,符长宁脸上带了几分轻松的笑意,吩咐塔纱和蝉衣带着东西,一起朝着塔纱的家中去了。
只是塔纱和蝉衣都坐在马车里的时候,符长宁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仍是为了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而开口询问道,“塔纱,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塔纱见符长宁一脸认真,再想起关雎殿里符长宁那威严的样子,却是立刻小心的点点头,神情充满了恭谨。
蝉衣见主子有事情要问塔纱,却是立刻掀起了马车帘子走了出去,坐在了车夫的身旁。看到年轻的车夫微微红了脸颊,蝉衣轻哼了一声,这心里却是带了几分愉悦。
蝉衣走出去之后,符长宁才看着塔纱开口问道,“我想问你的,是今日里那事情。”
塔纱自知自己今日里有些多说话了,所以此时听了符长宁说的话,却是也不敢轻易打断,只是在一旁十分恭敬,等待着符长宁继续说下去。
虽说这塔纱有些愚笨,但是此时终归还是懂得了一些察言观色了。符长宁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自己刚才的问题,“我想问你的是,是你主动提起来说要带着子衿回你家中,还是子衿提出来的?”
见到塔纱脸上表情分明又是要去维护子衿的时候,符长宁忍不住板着脸看着塔纱开口道,“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对子衿的惩罚也不算得多重。我也知道了一些答案,所以此时才会这样问你。所以塔纱,你在我面前的时候,要认真一些,否则此时你再想着维护子衿,说不定还会为子衿招致来更为严重的惩罚。”
塔纱听着符长宁这样开口,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许多。她看着符长宁,丝毫不敢撒谎的开口道,“是那日里姑娘在殿内发了火,问了我那些事情,回去的时候子衿也问了我。我心里当子衿是姐妹,就说出了全部。子衿说早就听我说家里附近的话开的很好看,她自己在宫内也闷了很久。所以这次有机会能够出宫,她便在我耳边感慨,说能够也出去就好了。子衿并没有要我带着她去,只是在我耳边提起过。我当她是好姐妹,所以就记得了……所以安宁姑娘,真的不是子衿的错,是我的错误。”
果然和符长宁这心里猜测的差不了许多,符长宁听着塔纱说的话,也只能说塔纱是个傻丫头了。如若那子衿没有这样的心思的话,又怎么会在塔纱面前故意这样提起来?只不过是知道塔纱当自己是姐妹,利用塔纱的弱点罢了。
思索片刻之后,符长宁这才继续问道,“那以前呢?你看出来我喜欢喝你泡的茶的时候,子衿难道没有说什么吗?”
塔纱听着符长宁这有些莫名的问题,稍稍思索了一番之后,塔纱这才开口道,“安宁姑娘有所不知,当初我见安宁姑娘喜欢,曾经对子衿说过,可以教她。可是子衿笑着说这是我的手艺,是我应得的恩宠,所以拒绝了我。”
看着塔纱几乎用着一脸感激的表情形容这件事情,符长宁就忍不住觉得傻人有傻福。这子衿分明是内心有鬼,才不学这种东西。只是此时这些线索很是琐碎,符长宁这心里一时也想不明白那子衿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是只要这子衿心里有企图,符长宁就一点也不担心,这子衿在以后的日子里,不会露出她的狐狸尾巴。
见到符长宁脸上露出几分思索的神情,塔纱担心子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安宁姑娘,您觉得哪里不对吗……”
符长宁收回心神,却是笑着看着塔纱开口道,“没有,我没有姐妹,一直也想要个姐姐。此时听到你说的这些,觉得你们姐妹情深,心里不免有些羡慕。”
符长宁说的这话,自然是骗人的。
可是塔纱这个笨丫头,此时却是信了符长宁。她脸上带着几分幸福的笑容看着符长宁,“安宁姑娘你不知道,我和子衿之间的关系,真的非常好的。”
如若是别人在符长宁面前说出来这些话,符长宁很清楚这人是在装模作样。可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