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符长宁的恭维,这大祭司只是一笑,看起来并未放在心上。不过这对符长宁来说,却是并没有任何影响的。因为符长宁这心里原本就很清楚。这大祭司是草原上被人敬重的“神明”,仰慕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又怎么会在意符长宁心里的想法。
此时这大祭司还能在这里和符长宁若有似无的聊下去,对符长宁来说,就已经是个机会了。至少从中符长宁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大祭司对她并没有什么抗拒。
不过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大祭司仍像是没有发觉一般,继续*着上半身。虽说这大祭司大抵是和常人不同,是不会计较这么许多的事情。但是符长宁毕竟是个妇道人家,这看多了,可是要长针眼的。所以符长宁轻轻咳嗽一声,算作“好心”提醒开口道,“大祭司不觉得冷吗?不需要此时穿上衣服吗?”
符长宁现在的提醒已经足够婉转,如若那大祭司还是“不解风情”,那符长宁也只能无可奈何。但是让符长宁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大祭司后来说的话……他笑着看着符长宁,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以为安宁姑娘没有看够。”
他只这一句话,符长宁就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符长宁看了一眼大祭司,这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开口道,“大祭司刚才莫不是在调戏安宁吧?安宁可是有孩子有丈夫的人,大祭司刚才的行为难道不觉得有失妥当吗?”
大祭司闻言也带着几分诧异的神情看向符长宁,“安宁姑娘现在说的话有些奇怪,安宁姑娘有丈夫有孩子,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得……这人算是扯舌头的一把好手。因为符长宁发现,自己在这说话上,竟然占不了这人的便宜。符长宁叹了一口气,当即开口道,“是安宁说不过大祭司,安宁就不再这里自找没趣了。只是大祭司,您能穿上衣服么?”
大祭司见到符长宁脸上带了几分红色,这才气定神闲的……随手从一旁拿了一条白色的毯子,很是随意的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纵然这大祭司没有在自己身上花费太多的功夫,可是符长宁却仍然觉得这大祭司周身气度看起来和常人有着很大的不同。符长宁心想,大抵是这大祭司在大重国的地位非同一般,这过惯了荣华日子,那周身的华贵气度自然就出来了吧。
看到符长宁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大祭司竟然再次带着几分笑,就这样看着符长宁开口道,“安宁姑娘莫不是觉得我脱下衣服好看一些?”大祭司说到这里,就真的动手,像是要真的脱掉他那本来就算得是什么衣服的毯子来。
看到这里,符长宁第一次很是无奈的只好求饶了起来,“大祭司今日里兴致不错,又何必拿安宁来找乐趣呢?”
大祭司听闻符长宁的话,脸上毫无羞愧之色,只是笑着看着符长宁,“我只是觉得安宁姑娘和常人不同,这心里想着,是否应当用对待常人不同的态度对安宁姑娘。这样看来,安宁姑娘倒是也不如外界传闻中的那般开放,反倒一副娇羞的女子模样,真的是让我开眼了。”
这人……真的好生无趣,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占符长宁的便宜?符长宁现在倒是真的有些怀疑,刚才这个大祭司说的那句,他这里许久不来人,所以觉得无聊。这看到了符长宁之后,倒是立刻变得兴致盎然了起来了。
这样想着,符长宁嘴角有些无奈的抽了一下,却是看着大祭司,终于说出来了自己的来意,“大祭司,其实我来这里……”
“是有事要求我,这个我自然知道。”没有等符长宁开口,这个大祭司竟然抢在了符长宁的前面,说出来了符长宁要说的话来。
符长宁一时气结,冷哼一声开口道,“如若我不是因为走投无路,现在断然不会在这里,给大祭司当做是玩笑的谈资。”
大祭司装模作样的看着符长宁,“是我错了……不过安宁姑娘也不要叫我什么大祭司了,这话听起来,总是让人觉得有几分不自在。如若安宁姑娘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叫我,扎西顿珠。”
符长宁因为刚才被大祭司戏耍了一番,这心里觉得十分不爽,听了大祭司主动爆出来自己的名字。符长宁却只是冷哼一声,“那我是应该叫你扎西呢,还是叫你顿珠呢。”
大祭司脸上仍是带着几分淡然的笑,“安宁姑娘随心,想要怎么叫,便怎么叫。”
符长宁皱眉看着这大祭司一副正经的面孔,却不正经的话语来。符长宁自然是喜欢和幽默风趣的人讲话,可是此时在她面前的这个大祭司,不管怎么看,分明都像是在欺负她。向来只有符长宁欺负别人的份儿,怎么会有别人欺负符长宁的份?所以此时,符长宁这心里,觉得十分的不爽。
但是正如符长宁说的一样,如若不是因为走投无路了,她又何必折磨自己出现在这里……只是这大祭司不管到底是多么的油嘴滑舌,抑或是在刚才他说的那番话里,无非是在试探符长宁。但是符长宁这心里很是清楚。那就是大祭司这个人,符长宁是惹不起的。现在她在这大重国内,这大祭司的地位,怕是要和成德的地位比肩。她得罪了这人,还能有好果子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