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是不是真心真意,这一点翁儿比起来符长宁,却是真的要幸福许多。
只是翁儿大抵是真的被人宠坏了的,竟然仍旧不知道知足。符长宁在心里想了一下,如若是换做自己的话,知道不知道知足。只是这问题问出来还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符长宁却是立刻又否定了自己。如若换做是她的话,怕是也不知道知足的。
毕竟这女人的心里啊,对于来自外界的宠爱,都是需求无度的。如若不是这样的话,符长宁又为什么会在后来的时候和沈从景有了矛盾呢?
她终归不过是觉得心灰意冷,觉得沈从景不如以前那般在乎自己罢了。想到沈从景,符长宁微微有些晃神之后,却还是笑了起来。他啊,现在怎么就成为了往日里最不喜欢的那种女人?难道还指望自己再重生一次,好去抓住沈从景的心?很显然的,符长宁还没有天真到这种地步。
这边淹留瞧着符长宁眼神变得暗淡,却是有些担心了起来。以为是翁儿说的话,伤到了符长宁。只是此时碍于成德在场,淹留也不好去安慰符长宁。
成德听着翁儿说的话越来越控制不住,这脸色渐渐黑了下去。如若不是因为今日里来了太多的人,他说不定就要发作了。这当的是什么君王,还要去看一个女人的脸色?成德越是这般想着,对待翁儿的态度就越发是不放在心上。
翁儿见成德不理会自己,嘴巴一扁,却是委屈的马上就要掉下眼泪一般,“成德哥哥,你要为了这个汉人女人,这样对待翁儿吗?你知道不知道,翁儿现在的手腕,都被成德哥哥捉的很痛很痛,只是这些痛,却还是比不得翁儿此时心口的痛。翁儿觉得自己好伤心,心都快要裂开了一样。”
翁儿毕竟还是个孩子,此时受了委屈,又是在自己最喜欢的成德哥哥面前。这一时没能忍住,立刻就哭了起来。其实有的时候,排除翁儿太过于聒噪自我的时候……因为这是翁儿被宠坏了,当然不在意旁人是怎么想的,自己一个人开心便好。但是不管怎么看,此时符长宁的心里却对这翁儿多出了几分羡慕。
却是身不由己,她便越是去羡慕旁人的自由自在。凡事都是不能对比的,一对比这立刻就看出来了高低,让人忍不住觉得暗自神伤。好在符长宁向来不是怨天尤命的人,此时心里焦躁片刻之后,却也能很快就好起来。
倒是还不懂得什么男女之情的淹留在听了翁儿说的话之后,这脸上却是写满了震惊,当即看着翁儿道,“翁儿?你这是身体上觉得不舒服么?如若是心口绞痛,怕是这还是大病!成德可汗,我们是不是需要请巫医来为翁儿看看?”
符长宁在看到翁儿对着成德撒娇的时候,自己心里还觉得有些伤神,难免起了一些不好的想法来。此时听到淹留说的话,那些焦躁却是在一瞬间立刻消失不见。符长宁没能忍住那份笑意,当即就笑了起来。成德一直阴沉的一张脸,在听到淹留这样开口之后,却也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爽朗的笑了起来。
这边淹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却是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表情仍是十分严肃的开口道,“这心口痛是病,一定要治的!”淹留一本正经的样子看在符长宁的眼里,真的觉得分外的可爱。
有的时候符长宁真的觉得,淹留就像是自己的小弟弟一样。看到淹留仍然带着几分正经的样子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符长宁轻轻咳嗽了几声,却是对着淹留开口道,“你想多了……翁儿虽然心口痛啊,但是可汗便是翁儿救命的药,不用去请巫医的。”
况且那些犹如跳脚大仙一样的巫医,恐怕来了翁儿这边,也是为翁儿洗脑。万一到时翁儿信了那些人,在成德平日里的饮食里下了什么药的话,只怕到时候苦了的人,也只是成德了。
翁儿听了淹留说的话,怔楞片刻之后,却是忍不住红了脸。再看成德和符长宁脸上那笑容,翁儿更是涨红了一张脸,羞恼的看着淹留开口道,“你这个人不懂就不要乱讲话了!”
淹留听到翁儿指责自己,脸上的神情更是尴尬,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些什么才好。大概到了这个时候,淹留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怎么自己分明是在关心翁儿,此时却惹来翁儿的不满。
成德笑过之后,却是无奈的看着翁儿。翁儿的这种性子,成德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成德同样没有办法的,还有一个瓦儿。因为这两个人性格同样骄纵,平日里也都被宠的无法无天。这两个人一见面,立刻就像是天雷勾地火。你不躲开的远一点,说不定就会被这两个人在争吵间迸发的火花烧死。
只是今日里成德却是很清楚的……瓦儿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来见自己的机会,此时怎么能够放过。他从刚才就在这里寻找瓦儿的身影,成德这样做,倒不是去见瓦儿,而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在这个时候避开瓦儿才好。
虽然这一次的叼羊大赛是有举办两日,这两日里成德自然是不能避开见到瓦儿。但是对于此时被翁儿闹得筋疲力尽的成德来说,却是能避开一时,便算上一时。
可这边成德才刚在心里念着不要见到瓦儿,就听到瓦儿那独特的犹如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