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的,开了口。
“皇后娘娘与陛下这几日,恐怕也很是听到了一些谣传。谣传说,仁端靖皇太后的仙逝,竟是与妾有关。”
嘉妃跪在殿下,眼睛里头也没什么波澜,就直接坦坦白白的直面了这几日一直异常困扰的事情。嘉妃也没去看沈从景和符长宁,反倒是就那么目光瞧着主座的下头,肃着面容,淡声说道,“陛下,皇后娘娘,既已到了这会儿,恐怕也容得妾多说几句……当年,妾十四岁入的宫,平日尊上端重,不曾冒犯。后逢上祖母大去,妾半分不敢在家中耽误,又至凤藻宫与太后娘娘侍疾,没有半分犹疑,不解衣带的日夜侍奉,如今,凤藻宫仙去,妾也是因了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几分看重得,方能得以立足宫中。”嘉妃低眉笑一笑,再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头就带了几分凛然,“如今,后宫里头都在盛传,太后娘娘的死,竟与妾脱不了干系——不论您信与不信,妾的心中,倒是很有几分委屈了……”
嘉妃说“委屈”二字之时,并没有什么委屈之色,反倒是坦荡舒朗得很。只是她那话,不说其他人,就是一向对后妃凉薄的沈从景听了,也得是点了点头,颇带了几分感慨的样子,“嘉妃确然辛苦。”
符长宁却眉毛梢儿都不动的看着嘉妃,她神色淡淡的,似是对嘉妃所言丝毫不动于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