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死因成谜(一)(2 / 3)

卫了吗?——唔,那些打家劫舍的歹徒,也实在是太过大胆了些,连身上有诰封的也……”说着,他的面色突然微微一变。

这么一提醒,符长宁也想起来了,哦,是啊,泽芝和湛露的身上还有诰封呢。那么她们二人的死,就必须不能让人装作是视而不见了啊!

——泽芝和湛露的诰封,是仁端靖皇太后死后封下来的。原本就是女官的品阶,现在一个封做了河南夫人,一个封做了汝阳夫人,都是带着品的诰命。虽她们二人临走的时候推辞了诰命的风光和排场,只是当时人都觉得这二人是忠仆、心系死去的主子,才没有心情摆排场的。但是这也不能就让人给忘了,这两个人,可是实打实的朝廷诰封的命妇——那是沈从景给仁端靖皇太后的面子,才能将两个并没有奶过皇帝的丫头给封了夫人。

第三百七十二章,琼嫔与妙美人小起争执(一)

泽芝和湛露这两个人,可是实打实的朝廷诰封的命妇——那是沈从景给仁端靖皇太后的面子,才能将两个并没有奶过皇帝的丫头给封了夫人。当时天底下都说沈从景至纯至孝呢。

只是,这样的命妇这会儿悄没声息的死掉了,虽不能够引起什么轩然大波,但是不论如何,在朝廷的角度上来讲,还是要必须给予两人的死做出一些查明和弥补的。

这就不单单是凤鸣宫一方面去调查了,这竟是还要牵扯上了大理寺和刑部,麻烦大了。

沈从景和符长宁不知道是不是都想到了此节,总之,一时之间,两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

沈从景是因为什么符长宁并不知道,只是符长宁觉得,若是交给了朝廷来调查此事,尤其是交给了她全然没有查收之力的大理寺和刑部,那么仁端靖皇太后的死因到时候可就再瞒无可瞒、不一定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被探查出来了。

虽然符长宁也想要知道仁端靖皇太后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薨逝的,只是若万一真的像是符长宁猜测的那样,与某个后宫女眷有关,那么这件事儿,又不该是这么办的了——若是一个寒门女参与此事倒也还好说,关键是现在符长宁心里头最大嫌疑人却是仁端靖皇太后实打实的亲侄女儿,嘉妃,那是个地地道道的世家女,到时候若真叫人给查出什么不是了,后宫里头的清誉倒真是其次了,嘉妃的处置就是个大麻烦了——成沽李家的女儿,谁敢沾手?她父兄可都在朝堂上虎视眈眈的瞧着呢!就是交给后宫处置,那也不好弄啊。

真是麻烦透顶了,算来算去,竟还是一笔糊涂账!

想到了这个,一时之间两人竟是没心情也很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

倒是没过了两日,那边儿的妙美人禁足出来了——她本也就定下禁足半个月而已,加上这个女子惯有圣宠,又很的皇后娘娘喜欢,故而她早出来那么一日两日三日的,看门的也全当是看不见罢了。菀嫔稀罕管她吗?菀嫔很不想管的。

于是妙美人出来第一日,就来了凤鸣宫哭诉了。

“娘娘慈悲,给妾好食好用,只这几日见不得天光,倒是全然不若当初妾刚入宫时候的样子了……”

——是的,妙美人来诉委屈了,诉的就是这禁足的委屈。

符长宁正在那里悠闲的烹着茶,煮茶用的水是婵衣娉衣她们每日清晨太阳出来时候的第一滴晨露,封在瓦罐里头埋在溪水泥土下面,才能让它一直保持着澄澈和清净。待到封存了数日、得了一满罐子露水以后,再奉给皇后娘娘,让贵人烹煮茶水来喝。

符长宁做这些风雅之事简直是驾轻就熟,她今日正穿了一件真红的香云纱裂纹广袖流仙裙,因为香云纱工艺如此故而香云纱的颜色普遍都不是非常鲜艳,但是正因为如此,香云纱的红就显得分外的古朴和清冽了。她的腰肢很轻软纤细,简直是不足一握。她将广袖微微拢起,路出皓白的一截玉腕。腕子上带着一段流光溢脂的琼白玉镯,颜色竟是与那皓腕分不出彼此了。玉镯上面缠绕着颜色鲜明的红色丝线,那红与玉镯和手腕形成的对比简直让她看起来带着些妖异和惊心动魄的美。

符长宁就这么坐在曲水流觞的亭子里,从容不迫的蒸茶倒水,面上半分波澜都没有的听着那边儿妙美人委屈的低泣。半晌,待妙美人那边儿说完了,符长宁这一壶茶水也烹煮完了,她这才静悄悄地放下紫砂茶壶,眉眼都不抬的冲涮杯子,一边问说,“绿头牌还没给你摆上呢?”

妙美人见符长宁不咸不淡的,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符长宁的心思,于是也不敢再哭,只带了点儿小委屈似的,对符长宁点点头说道,“是呢……”

符长宁没点头也没摇头。她反倒是安安静静的冲过了一道茶,然后摆起茶壶开始冲第二道,待第二道都快冲涮完毕以后,这才侧着头对婵衣唤了一句,“婵衣。”

婵衣连忙俯身上前听命,“主子?”

符长宁眉眼不抬的淡淡说道,“吩咐敬事房,将帔香殿妙美人的绿头牌摆上,说是我吩咐过了就可。”

“是。”婵衣也没说什么,应答了一声,掩着袖子退下了。

妙美人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