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但说到了最后一句,却又都沉默了。
符长宁的脸色也未必多好——她也是世家女。符长宁接着冷冷说道,“什么叫世家,你们不懂吗?能有‘世卿世禄’这样尊荣的,才能够叫做‘世家’。‘世卿世禄’都没了,你又与一般活的比较长的家庭,有什么不同?我现在很不明白,世家的传承,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只剩下了这些吗?是不是当初‘五军之变’,不仅将世家的子弟杀掉了,还将你们的气节也磨没了?——呵,朝廷没给过你们机会的吗?茂国建立之初,用的不全都是世家吗?但是后来,是世家不中用!现在天下分做了南北,本该是世家日益恢复荣光的,现在看起来呢?满朝廷寒门子弟、满朝廷的庶族之人,但世家就有脸说,这是朝廷没给他们机会吗!?他们,可担得起吗!?”
最后一句符长宁说的时候,那声音几乎算得上是如雷如鼓了——十分的严峻慑人。
张乔陈萍和于汾三个人听了,没有人说话,俱都沉默了。
符长宁说完那话,心口也是起伏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