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抽回,淡淡说道,“既然陛下这么说了,我定不负陛下厚望……至于孙小主……”她上下打量一番孙碧云,那眼神一如既往的空灵通透得像是一眼就能忘到底的池水,竟是澄澈得近乎冰冷,“先起身吧,在重华宫看着好似憔悴了许多,别跪得久了,伤了身子,到时候反倒是让陛下难过了……”
就见孙碧云千恩万谢的起了身,然后挑了最末的席位坐下了。
这次定省,真是不咸不淡的叫人牙根儿都痒痒了。
待后妃散去的时候,任是孙碧云如何拿那双眼睛去勾皇帝,沈从景也依然作没看见似的,跟着符长宁屁股后头就进了内殿。
进去以后,还没等符长宁说什么呢,沈从景先“哎呀哎呀”的叫苦了,“阿宁你说这叫是个什么事儿啊!真是委屈我了,委屈我了……”叫苦不迭。
符长宁一边将手伸进人递过来的铜盆里头,洗了手,一边问沈从景,“你委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