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告诉聂隐香那郎君来了,叫她去花厅一叙呢。
这没谱儿的事儿,也就是聂隐香这脑子能相信。
于是聂隐香特意好好地叫丫鬟给她收拾了一番。她本就长得不赖,这会儿遥远儿的那么一瞧,竟真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感觉——聂隐香头上簪了朵白玉莲花,一身藕粉色荷瓣重绉真丝的竖领衫子,下头搭着小树枝彩绘的浅水色天丝褶裙,足上蹬着绣线精美的软缎鞋子,就喜滋滋的往花厅走去了。
她一壁走,还一壁甜滋滋的想,一会儿见到那郎君,要说些什么呢?啊,那郎君定也是对她有意的吧?不然怎么哥哥一去请,就把人给请来了呢?真好,想想往后就要面对着那么标志的人儿,聂隐香心中就跟冒了泡泡儿似的甜。
可是,当她一踏进花厅,她就愣住了。
咦,面前这,怎么是个女子啊?聂隐香左右瞧瞧,确是再没别人了。
符长宁正在那儿优哉游哉的饮茶呢。她今儿特地穿了身粉花儿撒银遍地桂枝的袄子,葱绿的裙,裙襕是四合缠枝莲,通身的正室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