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君相容决定离开京城的消息之后,湘王就关在房间,没有出门一步,房间的布置,十多年来一点都没有改变,看着放在角落处的灵位,湘王走过去,目光深情的看着灵位,仿佛在看着他最心爱的女子,湘王缓缓伸手抚摸着灵位,叹息一声,缓缓的说道,“本王知道,你是希望相儿离开京城的,本王不让相儿离开,你是不是在怪本王呢?”
可是房间内就只有湘王一个人的声音,湘王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若是相儿离开了京城,那就只剩下本王一个人了……”
语气中的落寞,显而易见,从一开始湘王就知道君相容并不是他亲生儿子的时,就知道君相容迟早都要离开的,只是如今若是君相容也离开了,那么他就只剩下一个人,之前还能把君相容当做活着的希望,若是君相容离开,他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思来想去,湘王又沉重的叹息一声,在心内纠结着该不该让君相容离开。下人看着湘王在房间里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急忙的去禀告君相容,等着君相容来到这别院中,下人担心的禀告道,“公子,王爷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了,无论小的们怎么劝,王爷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公子,快去劝劝王爷吧!”
君相容对着庭院内的下人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等着下人们都退下,君相容打量着这所别院,当年他的娘亲就是住在这里的,过去这么么多年,这所别院一点都没有变化,他仿佛都还能看见他娘亲拿着草药的情景,可是君相容想到当年的那一幕,如今看在地上似乎都还有他娘亲自尽时,留下来的鲜血,心中一阵疼痛。
想到这么多年,都是湘王在照顾着他,君相容收拾好沉重的心情,走到房间门口,伸手缓缓的敲着门,里屋的湘王听见这烦人的敲门声,怒不可遏的走过来,打开门就要破口大骂,可当看到是君相容的时候,一脸的怒气顿时就消失了一半。
君相容关心的说道,“听说父亲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父亲年事已高,还是多注意些身体吧!”
湘王并不理会君相容,直接越过他走出去,在湘王打开的门的时候,君相容看见里屋的角落处有一个灵位,这是他从不知道的事情,只是知道湘王每次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间房屋,他只是以为是湘王习惯了,原来是湘王每次都是对着灵位说话,而那个灵位不说也知道是谁的!
心中顿时感动不已,君相容转身对着湘王叫道,“父亲,孩儿不孝,又惹父亲不高兴了……”
听着君相容这一句父亲,湘王又岂能不动容,停住脚步,仔细想了想,既然君相容教叫了他几十父亲,已经该知足了,不应该要求太多,于是背对着君相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的确不适合留在京城,你若是想离去,那就去吧,本王不阻拦你。”
君相容没想到他父亲竟然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经过看见房屋内灵位的时候,君相容明白了,他娘亲已经给离开了他父亲,如今他也要离开,这让他父亲一时之间怎么接受得了,君相容走到湘王面前,跪在地上的说道,“父亲,孩儿不孝,父亲养育了孩儿这么多年,如今孩儿却要离开父亲,父亲,我们一起离开京城吧!”
“离开京城?”湘王仿佛这是一件事极其遥远的事情,离开京城,又该去哪儿呢?
君相容开口劝道,“父亲,我们离开尔虞我诈的京城吧!”
“本王不会离开京城的!”湘王态度坚决的说道。
君相容不明白的眼神看着湘王,湘王伸手将跪在地上的他起来,掩不住的惆怅的说道,“相儿,你既然决定离开京城,那你就离开吧,若是你想家了,本王会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君相容欲要开口,可是湘王却打断的说道,“快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吧!”
见湘王不愿意说,君相容犹豫一会也就不再多问,随后点头就转身离去了,湘王站在庭院中,看着庭院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叹息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如今你都不在人世,我离开京城又能去哪呢!留在府上,想你时还能过来看看,若是离开,想你的时候,我又该去哪呢?”
在君相容的别院,柳涵宁端着一盘盘的饭菜走进去,放在凉亭中的石桌上,柳涵宁抹了君相容给的药,腿伤好的极快,端着一盘他喜爱吃的素炒三丝走在半路上,柳涵宁想到他就要离开京城,以后就再也见不着面,柳涵宁就忍不住停下脚步,将菜放在一盘,坐在石头上埋头大哭,害怕别人听见,不敢哭出声来。
一位长相朴素老实的下人走过来,看见柳涵宁哭的如此伤心,这位下人拿出一张白净的手帕,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柳涵宁哭的梨花带泪的抬头看着这个下人,只见下人递过来手帕,柳涵宁伸手接过来,尴尬的说道,“谢谢你了……”
这位下人却摇摇头,似乎在说不用谢,柳涵宁觉得这个下人似乎没有看见过,追问道,“你是刚进湘王府的下人吗?”
下人点点头,柳涵宁更觉得奇怪了,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下人用手指了指嘴巴,然后又接着摇摇头,柳涵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