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郭府的时候,已经将近亥时,郭冰隐跟着夏绿从后门进来的,这个时候要是从郭府的大门走进来,恐怕肯定会传到郭翰墨耳朵里去,本以为走后门就不会,没想到这么晚了,郭翰墨不但没有睡下,而是在后花园的水榭旁,一动不动,像是若有所思。
郭翰墨是睡不着出来走走,想起了过往,心中一片愁苦,也没个人来说说话,叹息一声欲要回房,却看见郭冰隐在不远处走着,他讶异的开口叫道,“你在哪做什么?”
这郭翰墨都开口了,郭冰隐就不得不走过去,盈盈行礼叫道,“见过父亲!”
“这么晚了,你是去哪儿了?”郭翰墨看着郭冰隐衣裳上有些脏兮兮的,皱了皱眉头询问道。
想来想去,郭冰隐觉得要是瞒着她爹的话,她爹恐怕迟早也会知道,就算现在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妥,于是郭冰隐就如实道,“回父亲的话,我刚才是去牢房中看大夫人了!”
“她已经跟郭府毫无关系了,你去看她做什么?”听见这话,郭翰墨神色立即沉重下来,不悦的训斥道。
“若不是大夫人接我回到郭府,恐怕我这一辈子也回不到郭府了,如今大夫人在监狱中,我去看看,也是无可厚非的!”郭冰隐也不求饶,不卑不亢的回道。
这番话说的郭翰墨没办法再去指责郭冰隐,毕竟若不是大夫人在他面前提起郭冰隐这个女儿,他倒真是不会记得郭冰隐这个女儿,这么一来,郭翰墨倒觉得这郭冰隐挺孝顺,虽说是从乡下长大的,却也大方得体,让皇太后跟皇上都喜欢的很。想到大夫人虽然作恶多端,在郭府里也做了不少坏事,但是想到大夫人这么多年为这个家操劳,郭翰墨叹息一声,问道,“哎,你是不是认为父亲很无情?”
“父亲自然不是无情,父亲这是公私分明,父亲虽然是郭府的一家之主,但是父亲却也是皇上的忠臣!”对于郭翰墨这个问题,郭冰隐在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上却恭敬的回道。
“这么晚了,早些回去歇着吧!”郭翰墨听了之后,对郭冰隐也是刮目相看,心中十分满意。
“夜凉了,父亲也早些歇息吧!”郭冰隐低着头行礼,乖巧的回道。
说了这句话,郭冰隐就往别院走去,其实心中也知道,郭翰墨对大夫人也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毕竟这么多年来,大夫人在郭府都是为所欲为的,即便郭翰墨知道一些事情,也不能明着去指责大夫人,如今付府垮了,郭翰墨自然是不愿意再容忍大夫人了。
回到别院里,夏绿对着郭冰隐说道,“七小姐,我这就去给七小姐铺床!”
郭冰隐站在庭院中,夏绿走进郭冰隐的闺房去铺床,一会之后走出来,关心道,“七小姐,床铺好了,七小姐赶紧去歇着吧!”
“夏绿,你也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郭冰隐转头看着夏绿,语气缓和的说道。
“那我就告退了!”夏绿点头应道,就走出别院了。
而郭冰隐没有走进闺房,而是坐在庭院中的凉亭里,从衣袖中拿出大夫人的玉佩,拿在手中把玩摩挲着,盯着看出了神,却也看不出什么倪端。想到今日大夫人的那副神色,郭冰隐心里总算是高兴许多,想着前世的大夫人害她害的那么惨,她就恨不得将大夫人碎尸万段,不过如今付府垮了,对付大夫人也就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可是付府的付蕴淸和付老夫人被劫走,再听着大夫人说的那些话,郭冰隐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如今只能派人再去调查此事,看看有没有什么音讯!
还未睡的君相容来到郭冰隐的别院,看见郭冰隐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轻笑的问道,“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独守空房呢!”看着君相容的到来,郭冰隐恣意的回道。
走到郭冰隐身边坐下,君相容带着笑意风轻云淡的说道,“我自然是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的!”
郭冰隐拿着手中的玉佩递给君相容,嫣然一笑道,“你看,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拿着玉佩一看,君相容一眼便看出了倪端,知道郭冰隐是在开玩笑,收敛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询问道。
“我是从大夫人那里拿过来的,有什么异样吗?”郭冰隐看君相容那吃惊的神色,就能看出君相容似乎对这玉佩知道什么,立刻询问道。
君相容又仔细看了一会,随后不紧不慢的回道,“这玉佩的做工并不是大齐的,而是来自大晋!”
“的确是,可是大夫人身上怎么会有大晋的东西呢?难道,付府跟大晋有什么关系?经过君相容这么一说,郭冰隐倒也认同。”
想到付府的三公子付蕴淸跟付老夫人被劫走,又想到刚才大夫人尽管是在牢狱中,却还是一副自信得意的神色,郭冰隐不得不联想到,付氏一族跟大晋的关系!
君相容也陷入了沉思,突然间却冷声说道,“谁在哪?”
顺着君相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人影从屋檐上跳下来,一阵冷风从身边刮过,定睛一看,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