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只是这项制度不适应东洲返回的海舟,反倒是前往东洲的水手需要检疫。把隔绝天花的制度用在鼠疫上,自然适用。
“各师旅也要加派医者,膳食饮水必要洁净。”熊荆再次吩咐军中。
“秦军居于上游,当提防秦人传瘟疫于军中。”郦且提醒道。
“秦人会如此歹毒?”熊荆看着他问。
“臣以为不可不防。”战争中在水源下毒是有的,散布瘟疫性质就不同了。郦且被熊荆问的一怔,他道“大王万不可大意。此战若败,秦国亡矣。秦国将亡,必将无所不用其极。”
“传命,谨防秦人散播瘟疫。”熊荆没好气的下令,他终究不敢拿全军的安危冒险。
“军资何日输毕?”熊荆问道,他已经不想在宛城呆下去了。
“十五日可也。”郦且道。“然大王尚需在宛城,假意和谈。”
“又何必如此。”和谈早就没有意义了,熊荆转头看向谒者,“召秦使。”
“大王又何必相告……”召秦使当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虽然双方都知道和谈无望。
“告与不告,彼此都心知肚明。寡人只是请秦使飨宴,楚秦两国,终要你死我亡。”熊荆不无惆怅的道。他以为自己马上要结束一个时代,一个八百多年的时代,它的灿烂两千年后仍需仰视。情不自禁中,他想起一战前英国外交大臣格雷的那句有名的感叹‘整个欧洲的灯火正在熄灭。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将不会再看到它们被重新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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