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运气到哪儿去了?居然落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西村小孩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不过能遇着你,运气也算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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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红油豆腐乳,出名的运气好,西村小孩自然就是何霑。
东村小孩叫做姜瑞,是何霑认识的一位散修朋友。
进入回音谷前,姜瑞便已经看到了何霑,没想到在幻境里第一个遇着的也是他。
何霑看着天空里的太阳说道:“想着那些人可能正在看着这样的你我,便觉得有些尴尬。”
姜瑞知道这是提醒自己不要泄露他的身份,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成了果成寺的僧人?”
“出去再说。”何霑说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形?”
姜瑞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有些惨,再熬些年,我得先把那个男人杀了再说。”
何霑注意到他衣服的破洞里露出的身体上有伤口,说道:“到时候我来帮你。”
……
……
姜瑞回到东村自己家里,进门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被一个巴掌扇倒在地。
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子骂骂咧咧说道:“不在家里看着妹妹,出去野什么!”
这个男子便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的父亲,好喝酒,好赌钱,无论喝多还是赌输了,都喜欢打骂家人发泄。
本就极穷的家,唯一值钱些的东西也被这个酒鬼拿出去卖光了。
散修也是修行者,姜瑞在朝天大陆游历的时候,被凡人视作神仙,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当然想尽快恢复些修为,把这个酒鬼杀了,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幻境里的天地灵气实在太过稀疏,怎么看还要好几年。难道还要忍受这种日子好几年时间?可如果现在就与何霑一道离开,只怕走不了多远,便会被人贩子卖掉,或者被野兽吃掉。
想到何霑的名字,姜瑞的心里忽然出现一个念头,然后便再也挥之不去。
无数想法快速闪过,最终变成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我在水沟那边认识了邻村的一个朋友。”
回应姜瑞的是他酒鬼父亲的又一记耳光和一句话:“你就这个小杂碎也知道什么是朋友?”
姜瑞捂着脸,流泪说道:“他给我吃白米饼,还有果子,当然是朋友。”
酒鬼父亲怔了怔,说道:“白米饼?我都很久没吃过了,他……你朋友家很有钱吗?”
姜瑞抽泣着说道:“他说大河里冲出来了一个好东西,被他姆妈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拣着了,说那个好东西可以换好多东西,白米饼啊,黄米饼啊……”
酒鬼父亲沉默了会,问道:“那个好东西是什么样的?”
姜瑞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知道呢,他说像干屎一样,但那怎么能是好东西呢?”
酒鬼父亲挠了挠头,说道:“干屎……难道是黄色?”
“不是,他说就像……就像那个的颜色。”
姜瑞指着天空说道。
天上有一轮金灿灿的太阳。
酒鬼父亲看着太阳,眯着眼睛,心想难道是狗头金?
听说三十几年前,邻村的王大户就是在河里拾到一块狗头金发了家。
这样的好事儿终于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不就是一坨风干了的屎!”
酒鬼父亲装作很生气,一巴掌拍向姜瑞的脑袋,最终却只是摸了摸。
当天夜里,酒鬼父亲吃完饭便走了。
姜瑞知道他不是去赌钱,因为他没有喝酒。
穷家无钱点灯,入夜便漆黑一片。
姆妈哄着妹妹,在炕那头已经睡着。
姜瑞裹着破被,蹲坐在炕的另一头,只露出脸来。
他望着窗外的繁星,沉默想着心事。
与何霑结盟自然是极好的事情,他相信何霑的能力与人品,问题在于就算他与何霑能走到最后,鼎归谁呢?
他没有任何信心能够战胜何霑。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还要再熬多少年也不重要,他就是嫉妒。
在现实世界里,他就一直嫉妒何霑的好运,嫉妒何霑能有那么多大宗派的朋友,却一个都不介绍给他认识。
这里是云梦幻境,你还会有这样的好运吗?
如果你的运气真的还那么好,那么今夜你就能活下来。
姜瑞想着这些事情,觉得夜寒渐深,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
……
西村某个偏僻的土屋里。
一个妇人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靠洗衣做饭艰难熬了三十几年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会因为一坨并不存在的狗头金而如此潦草的死去。
何霑被捆着手脚,倒在地上,脸上到处是血。
他的视线从养母移到那个正在翻箱倒柜的男人身上,有些麻木——现实里的那些事情让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