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渐远,汪延年才从一侧走出来,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她进了屋子,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身子凉透了,方才转身回家。
庄允之回去之后,就把那雪团放在冰箱藏着,任是谁也不许动。
绝食了好多天,营养不良,险些昏倒,后来庄家人才从她平时的一些日记中得知她是失恋了,罪魁祸首就是汪家那小子。
庄老爷子自是憋闷,想去汪家要个说法。
可是汪延年那晚破天荒的拉着孔泽和余灿偷了汪老爷子珍藏的酒,三个人躲在房间喝得酩酊大醉。
等被人发现的时候,汪延年高热不退,被送去医院,足足养了半个多月。
这庄家人又急又气,却又不能拿一个生病的孩子出气,只是庄允之被折腾得差点丢了半条命,他们家也不能继续和汪家维持原来的关系。
汪延年在初三下半学期,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听说已经收到了国外知名学校的offer,准备出国了。
庄允之身边的位置,就那么空了一个学期。
直到那年暑假,汪家老二一家举家迁居到国外,庄允之则随着爷爷、父母去军区过暑假,庄家没了人,水电都切断了。
放在冰箱里的那个雪团子,熬过了一整个冬天,终究在那年夏天,化为了一趟雪水……
—【回忆分割线】—
汪延年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晨曦的阳光从窗户中射进来,将房间照得越发通透,这里……
不是他们家!
也不是医院。
他稍微动了一下胳膊,浑身肌肉酸痛。
“娇娇!”庄允之一直睡在床边,听到动静,直接坐起来,“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这是……”他嗓子被烧得嘶哑,说话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这里是我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先量一下体温。”庄允之立刻拿了体温计过来。
“我怎么会在你家?”他只记得自己在她家门口守着,然后就……“是不是我的诚心打动了庄爷爷,他放我进来了?”
“放屁!”门外忽然传来一记沉闷有力的反驳声,庄老爷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现在门口,“什么诚意打动了我,你昏倒了,我把你送回家,结果你那个土匪爷爷又把你给送回来了。”
“非要我们家负责,我就没见过如此无赖的人家!”庄老爷子冷哼,“你要是病好了,就赶紧给我回家!”
“我忽然觉得有些头晕。”汪延年干咳两声,一副体虚孱弱的模样。
“你……”庄老爷子手指攥紧拐杖,差点没直接给他抡过去。
果然是老土匪生的小土匪啊,一样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