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引发的战争中,制造仇恨。当战争结束后,就只能在悲伤中舔舐伤口,那么多痛苦和忧伤的歌谣,还在年复一年的传唱,可战争、瘟疫和饥荒却从未曾停止。
一百年前,我们还可以说人类的生产力不够,但现在还这样说,那就是愚弄他人的借口。
人类需要团结。
然而谎言、愚昧和是横亘在人类之间的鸿沟,将普通人撕裂成天选者手中的筹码。
成默并不是悲天悯人,甚至也不觉得延续了上百万年的社会结构有什么问题,不管怎么说,优胜劣汰的机制是推动人类进步的原动力。但他也渴望看到人类改变,突破社会结构的桎梏,晋级更高层级的文明。
“师傅,说回最初的那个问题。你们总以为人类需要神一样仁慈的救世主,但其实人类很现实,在没有遇到魔鬼的时候,从不认为自己需要要拯救。而在遇到恶魔之后,乞求神明获救之后,不久就会忘记恶魔,认为神明不过是多余的存在。想要当人类的救世主只会在魔鬼被放逐以后,被人类钉上十字架。现实不是电影,电影里不管主角多弱小,反派多强大,最后一定还是象征着正义的主角获得胜利。可现实中并不是这样的,反派比正派更容易获得胜利,一般情况下反派只要杀死了正派就能赢得胜利。而正派想要赢,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法律、正义、蒙昧、利益、反串就像这个世界所有的障碍都是为正派所设置的。换做一句让子弹飞的语录来表达这是什么t狗屁道理好人就得让人拿枪指着”他说,“好人就得拿枪被人指着这不是道理,而是现实。好人就是会被拿枪指着,甚至用枪指着自己。所以救世主仁慈的话,就注定被人类钉上十字架。”
“这不是仁慈的错。”
成默冷笑,“知道嘛,师傅,我对谢旻韫是有意见的。因为她有多伟大,就显得我有多卑劣。虽然我并不在乎自己多卑劣,但我宁愿她在埃菲尔铁塔上选择杀死我,这样一辈子承担痛苦与懊悔的就会是她。有时候我闭上眼睛,做梦的时候会梦到她,醒来之后发现是一场梦,又会怨恨她。怨恨她有一颗悲悯之心,却没有解救众生的能力,明明自己过得也孤独挣扎,偏又见不得这人世间万般疾苦与不平只能献祭自己可她献祭了自己又获得了什么呢”他在灼热的风中回看向了李济廷,隔着快如刀刃的空气还有点点流火,他的眼神却如冰霜,“师傅,你能告诉我吗你能告诉我吗她甚至没有收获到一句感谢,一声忏悔。”
李济廷摇头,“你不是谢旻韫,你不能代替她下结论。”
成默冷笑,“是,我不能代替她下结论。但至少我能下结论,这个世界无法用仁慈去拯救。所以所以我才要做一个能够拿枪的人,告诉那些高高在上的天选者们,你们必须做一个好人”他冷冷的说,“如果他们不害怕死亡,我就赐予他们死亡。如果他们不恐惧末日,那就赐予他们末日只有成为任何人都会恐惧的化身,那些可耻又自私的人才会因为畏惧而做个好人。”
李济廷轻声叹息,“那你死之后呢我也曾见证群星璀璨,对人类的美好未来深信不疑。可随着星辰陨落,人类被甜蜜的诱惑骗得自甘堕落,世界又走回了旧时的路。一时的美好并不难寻获,难的是挣脱这残忍无情的历史周期啊”
成默看向了漂浮在海上的钢铁大陆,虽说距离遥远,以他的目力却也能看得清楚在上面惊慌逃窜的普通人,“说句残忍的话,也许人类并不需要挣脱历史周期。这是人类社会进化必须付出的代价。”
“可是这代价实在太沉重了。”
“对谁而言沉重”成默冷笑,“至少对于天选者来说,支付代价的从来不是自己。”
李济廷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太极龙与星门交战的阵线上空,出现了四团光,他们占据了东南西北各一个方向,如同四盏超高瓦数的氙气聚光球灯,照亮了黄昏即将落幕的天与海。
成默心知不对,屏息凝神,听到正北方向传来了祷告般的吟唱,那吟唱蜿蜒曲折,如同教堂唱诗班在念诵一段抵御魔鬼的咒文。
“我看见撒旦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造物主已给我们权柄,可以践踏古蛇和蜥蜴,还有胜过仇敌的能力。第十神将弗雷德科赫,以造物主之名,宣告邪恶的尼布甲尼撒气数已尽。造物主将把你驱逐出这尘世的庇护所。”
短暂的停顿后,惊雷般的怒喝在北方的天空炸响,“圣言圣灵的放逐”
这威严又神圣的曲调在广阔的天空中沉沉传播,穿过耳膜时,成默被震撼到产生了灵魂出窍的感觉。他看到正北方的光团中出现了黑色的影子,应该是第十神将的弗雷德科赫释放出一道金色的光,那缠绕着电光的金色光柱粗如摩天大楼,直奔正西方几十公里外的光团。
风陡然间变小,天空中聚集起了云团,遮蔽了月光与星光。趋于暗昧的天际自北向西被这光次第照亮,就像是黑暗的舞台上空贯穿过一道金色激光。这光让隐藏在于暗处的布景逐一现形,滚动的波涛,飞过弹雨的无人机,膨胀的烟尘,失速的天选者当光柱抵达正西方光团,正西方的光团爆发出更为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