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老娘就是村中最会接生的那个!!」
不只被老婆婆骂,她再来的一句,疾风受到了完美的一击。
艾淋扶起老婆婆,让她能站起来。
「就是发觉到问题,才要找医生来,结果……」
对于刚从晕眩的状态下醒来,老婆婆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
「儿、儿再去……」
「疾风!!她、她醒来了!!」
龙儿一下大叫,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考。
「老婆!!!」
古达斯一听,便跑了起来。
就算撞了什么,也像是感觉不到般狂奔着,只为早一点到达自己心爱之人的旁边。
「醒?」
疾风虽没有像古达斯那样失去了冷静,但紧张感还是逐步地增加着。
农民之子的少年,疾风?狄奥多从来没读过书,他的知识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他生活上的所见所闻。
生孩子的过程是怎样?
疾风又怎会知道。
很痛?因为婴儿会从那个洞里出来。
流血?那个洞要被一个婴儿穿过,会不流血?
单纯的事情以最简单的知识串联,形成了现在对生孩子这一过程的分析。
但是「醒来」……
是痛到晕过去?
晕去是正常吗?
各种不清楚的事出现,原本只是一知半解的事,瞬间就孕育出无数的问题。
而现在,一个自称最会接生的人站了出来,老婆婆说这是一个「问题」。
就算一知半解,疾风也开始感到紧张。
艾淋扶持着老婆婆上楼,疾风也跟了上去。
「血还在流……」
一上去,龙儿就传来了一句非常可怕的话语。
「老婆……」
昨天才看过的场景,现在再看,已经成为了血淋淋的战场。
在她妻子的下面,一条由血形成的小河出现。
古达斯紧握着他太太的手,以疾风从未看过的哭样担心着。
另一边,最会接生的那个人来到了床边,站在那堆血泊之上。
「羊水……已经流光了……」
老婆婆跪在了古达斯太太的洞前。
「羊水?」
「那、那会怎样了?」
虽然疾风对不认识的词感到好奇,但艾淋也接着问道。
「羊水是用来包住并保护婴儿的……要、要是流光了,会造成缺氧……」
老婆婆虽没有流泪,但从她的眼神中,疾风看到了绝望。
「现在已经是最后了,快!快用力呀!我的媳妇,快把我的孙女生出来!!」
刚醒来的古达斯太太再一度用力,刺入耳鸣的喊叫,诉说着她的痛苦。
然而,在老婆婆去把热水拿起时,叫喊也停了。
古达斯太太又晕了过去。
「人、人中,快掐她的人中,要让她醒来!!」
听着老婆婆的命令,古达斯立即做出反应。
整个过程在疾风的眼里看着,片断式的词汇,组成了大约的情况。
「醒、醒不来……」
古达斯的手在抖震。
「用力,再用力掐!!」
老婆婆再度大叫。
「妈!!儿已经用尽所有的力啦!!!」
沉默,疾风不知应该怎样做,只是看着。
艾淋和龙儿也不会,艾淋在抖震着,而龙儿刚捉着古达斯太太的手。
这瞬间,所有人都看着唯一有接生经验的老婆婆。
「没、没办法了……剪、剪开她的肚皮,强行把孙女……」
「喂!喂喂……」
「不、不可以的!!!老、老婆她……」
老婆婆即使全身都在抖震,但也站前了一步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羊水穿了,再不出来,你女儿就会缺氧而死!」
再一次看向自己最爱的女人,古达斯陷入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