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刘妈妈的口供在此,还请夫人过目。皇上口谕,此事是国公府的家事,交由国公夫人自行处置。臣先告退了。”
说罢,千尺拱了拱手就走了。
皇上有这么好说话?
这么轻易放过刘妈妈?
柳懿疑惑地展开千尺带来的口供。
越看下去,柳懿的脸色就越发白。
看到最后,她的手也抖起来了,嘴唇不断颤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母亲,您怎么了?”
皇上让母亲自行处置,不是好事一桩吗?
为什么母亲这么惊惶?
昭贵妃一把夺过刘妈妈的口供看了起来。
原来如此!
难怪皇上这么笃定!
难怪母亲这么害怕!
刘妈妈竟将此事一五一十,尽数交代。
这不是要置国公府于死地吗?
更别说,还把母亲从前如何陷害父亲的妾侍,都给交代了出来。
“刘妈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构陷母亲!”
昭贵妃恼怒地将口供拍在茶几上。
刘妈妈本来就被打得不成人样。
被昭贵妃一斥,也只是惊恐地缩了缩脖子。
天可怜见,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啊。
要不是被那侍卫那样打,她又怎么会吐个一干二净?
昭贵妃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斥责她。
“杖毙!把这老奴拉下去杖毙!”
国公夫人此时已经恢复了镇静。
她一拍茶几,高声呼道。
刘妈妈此人是不能再留了。
背叛主人的狗,国公夫人岂会心慈手软?
“夫人,夫人!饶老奴一命吧!老奴实在是受不了那酷刑才说的!老奴在国公府数十年,从未对不起夫人和小姐啊!”
刘妈妈哭得涕泪横流,不断求饶。
国公夫人和昭贵妃又哪会同情她?
在她们心中,一个忠仆应当为她们而死。
而不是为了保全性命,把她们供出来。
“住口!你还敢跟母亲求饶。为了你的一条贱命,竟敢构陷母亲,你这种刁奴,不杖毙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