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两条短腿绵软无力,陆饮冰一松手她就会歪下去,即使她聪明地将两只手都扒在了椅子上。
夏陆顶着头上的一大片阴影抬起了头,她似乎认出了这个人就是中午吓她的那个人,然而却没有一瘪嘴就哭,或许是对方的眼神太过温柔,散发的气息又太过亲切,夏陆张了张嘴,含混而无意义地叫了两声,不是恼怒,却近乎是笑了。
陆饮冰换个姿势,绕到她背后,不要椅子了,开始教她怎么用腿一步一步地往前迈,眼睫低垂,头顶的吊灯为她打上一层柔和的光圈,那么地耐心,不厌其烦。
陆夏就着躺着的姿势,好奇地眨巴着眼睛,她虽然懒,但是却有一颗不甘服输的心,居然一骨碌坐了起来,朝正教夏陆走路的陆饮冰飞快地爬去。
一股力量从自己的脚踝处传来,陆饮冰吓了一跳,这孩子速度怎么这么快,刚刚看她还在几米之外呢,一眨眼就过来了。
两个孩子,陆饮冰没有四只手,当然教不过来,不用她说,夏以桐就有样学样地将陆夏楼抱起来,手托在她腋下,学着迈开步子。
教孩子是门力气活儿,等到两位小朋友走累了停下来,两人都是一身的热汗,想回去洗澡吧,孩子一离了她们就哭,最后把人都给哄睡了,二人才蹑手蹑脚地从婴儿房离开。
陆饮冰哼着小曲儿打开淋浴器,热水从脸上直接浇灌到脚下,她甩了甩头发,唱出词儿来:“今天咱老百姓啊,真呀么真高兴。”
“老二见你不哭就满足了?”夏以桐挤了洗发露,给她往头上打泡沫,笑道。
水冲进眼睛里难受,陆饮冰仰头闭上眼睛,摇头晃脑道:“长城不是一天建成的,饭要一口一口吃,同志,我已经见到了革命的曙光啊。”
不多时,她便n瑟道:“你是不知道,刚刚夏老二一见我要走那哭的,眼泪真的是豆大一颗,骨肉分离不过如此了。”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她好容易找回自尊,夏以桐当然得给她上涨的气焰上添把火。
“那是。”陆饮冰道,“我就说么,区区一个小孩,也能难得倒我?”
夏以桐使劲拍她马屁:“是是是,你什么人啊,头低下来点儿。”
陆饮冰听命把头低下来了点儿,听着夏以桐的话脚底下开始飘:“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夏以桐心说你还能是什么人,我爱人呗。嘴上却夸得天花乱坠:“你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天仙下凡四海宾服万国来朝……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进得了婴儿房的居家小能手陆饮冰是也。”
陆饮冰眉开眼笑,连说:“见笑见笑。”
那架势瞧起来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夏以桐才是真的见她就笑,好在对方现在闭着眼让她给按摩头皮看不见她的表情,否则非得呲她一顿不可。夏以桐把居家小能手伺候舒服了,自己随便冲了冲,紧随陆饮冰的脚步钻进了被窝。
两具刚洗完澡暖融融的身体赤|裸着抱在了一起,舒服地同时喟叹了两声。这两天一门心思都扑在孩子上,夏以桐给陆饮冰提了个醒:“下午薛妈打电话给我,说明晚上带着咱爸过来吃饭。”
“为什么打的是你的电话不是我的?”陆饮冰一闲着没事起来,就真的屁大点儿事儿都要问一下。
“打的是你的,当时你自称在思考失败的人生,让我给你接。”夏以桐说,“接完以后我还跟你说了一遍,但你当时心不在焉,我估计你也没往心里去,现在再说一遍。”
“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去趟超市买菜。”
夏以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的事情,没察觉出来还有别的要紧事,只除了一件不太要紧的,她有点儿心虚。
“陆老师。”夏以桐推推已经昏昏欲睡半合上眼睛的陆饮冰。
“嗯?”陆饮冰懒洋洋地眯缝着眼睛看她。
“就是……”夏以桐小声道,“昨天我们打电话给苏寒姐的时候,说薛妈腰疼,让她克制一点的建议,是不是要坦白啊。”
那只是个恶作剧,万一真影响薛瑶的夜生活就好了,人家四十多年了才尝到鱼水之欢,还没食髓知味呢,就要克制。这要是陆饮冰,能把房子都给掀了。
陆饮冰打了个哈欠:“随便吧,明天咱们见机行事,我真困了,先睡吧,乖。”
“嗯。”夏以桐皱了皱眉,手滑到被子下面,找到陆饮冰的手指扣住,靠着她的肩膀进入了梦乡。
……
苏寒已经是第三天准时下班了,和新晋女朋友在外面吃了饭,回到家,两人甜甜腻腻地……谈了会儿工作……再之后,洗澡,爬床。
苏寒先洗的澡,薛瑶后洗,光着身子钻进去的时候发现苏寒居然穿着衣服,和昨天晚上一样,穿了睡衣,还是长袖长裤那种。
薛瑶绷着脸,老大不高兴地去扒她衣服,苏寒攥住她手,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薛瑶没看出个所以然,挣脱她手又要去扒,苏寒再次按住她,说:“过两天吧。”
薛瑶刚开始还有所克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