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去,再是冰箱和厨房。从冰箱里丰盛的食材和橱柜里各式碗碟以及开了包装的调料和面条、灶台上明显是时常开火的厨房痕迹来看,这个房子的主人明显是一个会经常下厨做饭的人,为什么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薛瑶一锅面来来回回煮了四五次,然后一直拖到早就超过晚餐时间才吃饭。
两个解释,第一,薛瑶故意演戏给她看,目的么,从现在看来是为了多留她一会儿,虽然后来表完白也没留成;第二,还有另一个可能,家里还有第二个人时常过来开火。苏寒倾向于第一个,因为这座房子里什么生活用品都是一份,处处都显示着这是个独居女性的住所。
虽然已经差不多确定了,但是苏寒还是有点儿窝着火气,这人小心机耍得真可谓头头是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小阴谋诡计呢。
按下心中计较,苏寒神色如常地进卧室把薛瑶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没穿衣服的薛总颇有些不自在,让她背过去,苏寒才不背过去,哪哪儿没看过,最后薛瑶只好背对着她穿好了衣服。
刷牙洗脸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的两人都默不作声地吃着碗里的面条,肉丝面卧个鸡蛋,苏寒手艺不算顶尖,但是也不是太差,口味尚可,兼之爱心加成,薛瑶吃得挺香。
苏寒咬了一口蛋白,状似无意地随口道:“我看冰箱里有几根肋排,今晚上做排骨吗?”
“嗯?”薛瑶并没有上当。
苏寒接着套话:“还是从超市买条鱼回来,我不太会弄鱼,你会吗?”
薛瑶放下了筷子。
苏寒看着她。
薛瑶:“是,我会做饭,两年多以前的那天晚上,是故意骗你的,为的是留你下来,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吃顿饭就走了,怎么可以?”
“……”苏寒忽然觉得她有点像一个人,像谁呢?是了,像陆饮冰,这种理直气壮的自信如出一辙,就是不知道是受陆饮冰影响还是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影响陆饮冰。
薛瑶:“坦白完了,你想罚我什么,都行。”
苏寒:“……”
跟这种人在一起真的完全占据不了上风,自己怕是被吃定了,床上?那点上风怕是很快也要被抢回来了,苏寒对于自己的未来表示了深深的担忧。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在一起了也不过就是肢体接触多了一点,收拾碗筷的时候在厨房亲了亲,而后便一起出门去上班。
沙发上放着两件同样大红色的衣服,区别是一件呢子,一件羽绒服,苏寒身量长,穿起版型好的呢子大衣很显身材,薛瑶则是短款薄羽绒,踩上高跟鞋以后,一五五愣是给她撑出了一米八的气场。
两人相视一笑。
一辆车,薛瑶送苏寒先去朝楚娱乐,然后再转道回自己公司。苏寒想自己开车去,薛瑶不让,直接把她压上了自己车。
苏寒系上安全带了还在挣扎:“你跟她们约的两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三十五分钟,赶到自己公司都够呛,再送完我过去,得等到什么时候。”
薛瑶淡道:“我说不急就不急,她们俩惹得我这么生气,不该等会儿?”
“那也不能迟到,别的不说,你这么晚过去,公司公关要怎么忙活都没人发号施令。”苏寒瞥见薛瑶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愣,“等等,你……”
薛瑶打断她:“是,我根本没有生气。”
“那……”为什么装出这么生气的样子。
一贯宠辱不惊的薛总此时透出明显的疲惫,揉了揉眉心,道:“我手下,那两个快要反上天了,再不敲打敲打,尤其是颁奖典礼过后,搅风搅雨的,由着她们这么下去,兴许你早上出门我还好好的,晚上回来我就愁白了头发。迟到会儿,让她们着着急,有点危机感。”
“这么惨?”苏寒同情地胡撸胡撸了薛瑶的毛。
“不说了,都是辛酸泪,我送你去公司。”再说她怕会流眼泪了,薛瑶偏开了头,发动了车子。
……
反了天的陆夏二人果真被薛瑶的生气稍稍震慑了一下,但也只是稍稍而已,起床的时候她们俩已经开始八卦地讨论了。
“我刚好像听见一声笑了。”
“我也听见了,是个女的。”
“就甭说是个女的了,就是韩苏寒。”
“这就同床共枕了,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快了,你也不看看这对中老年人墨迹了多久,薛妈再不行动我都想把她绑到韩苏寒床上去,丢我们工作室的人。”
“你这么一说,会不会是苏寒姐直接把薛妈绑床上去了啊?”
“就韩苏寒那个耗子胆儿?”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要还是耗子胆儿也不敢玩欲擒故纵这一套啊。”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来龙去脉,但是根据已知条件,夏以桐差不多能推算个七七八八了。
“猜东猜西的,一会儿见到薛妈亲自问问。”
“你不怕她一生气辞职走人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