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定后,匡伦突然倾身靠来,眼神和脸色是一贯的一局深莫测。
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车门挤去,面露惧色和警戒。
他想要做啥?
天,他的脸离她的不到一寸。
老天,他竟把他的呼吸喷到她脸上。
我的天,他的身体快碰到自己的身体了。
我的老天,妈妈咪呀!他的手伸过来了啦!
他到底想要干么?不会是记恨刚才的事,想要在这里把她先奸后杀吧,来人,快救命啊——
丰富的想像力造成她花容失色、全身紧绷,双手不自觉地抡成拳头,一副誓死保护贞操的样子。
瞧见她忘了掩饰的反应,匡伦眼里掠过一丝有趣的笑意,伸手拉下她身旁的安全带,替她扣上。“现在规定坐前座的人,都要系上安全带。一
“喔!”她霎时满睑通红,着实从天堂馍到十八层地狱去。
“抱歉。”
“咦?”
匡伦发动车子,打着排档,透过后照镜看她。“我无意使你难堪,更没有伤害你妹妹的意思。”
不敢置信地望向他,君昕捕捉到他快速收回的视线,并见着在他没多大变化的脸上,若有似无地闪过歉意,外加一点点不易发觉的难为情。
他感到不好意思?原来他要送她,是想向她赔罪?
一转念,心情陡然转变成一片不一样的天空,她不由得唇角上扬。“我说过,我不会介意的。”
迟疑着,他再飞快膘她”眼。“其实你长得还不算太难看。”
他是在赞美,还是在讽刺?君昕猜想着,宁愿他的意思是前者。看样子,他并不冰冷或恶劣,只是不习惯太过表露自己的感情罢了。
“谢谢。”她欣然接受,瞬间感觉自在多了。
将她家的位置告诉他之后,匡伦打开音响,一阵海涛声涌来,淡淡柔柔的音乐流泄而出,刹那间,有令人徜祥在深蓝海洋中的错觉。
“你喜欢大自然的环境音乐?”君昕问。
“嗯!”匡伦点头应道。
她心想,呵!果真是外刚内柔、表里不一,表面冷硬如石,内在却飘柔似絮。
语毕,两人无言,沉人舒坦宁和的无声世界。
车子缓缓滑进市街,加人移动的车潮。
或许是海浪声和音符在作祟,她凝视着窗外向后曳去的都市景观,始觉今晚的街道似乎格外迷人。
☆
费尽九牛之力才找到车位,将车停好后,匡伦持续他“男人的坚持”,一定要护送君昕到家门口。
”路上相伴走来,君昕一句两句地聊着,匡伦简洁应答,惜宇如金。
虽然交换的言语不多,但却已慢慢冲淡两人之间的生疏,之前曾有过的火爆对峙也不复存在了。
“历尽沧桑”的君昕圆融有礼,懂分寸、知进退,态度总是随和诚恳,温文大方,因而她无论到何处面对何人,都能不愠不火地与他人侃侃而谈,成为受欢迎的往来对象。
很快的,便到了她家公寓的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君昕打开门后,转身再次道谢。
匡伦点头回应,脚长在地上似的,似乎没打算要走。
他看着她,在蒙眬的路灯下,睑上的阴影使她的五官隐晦不明,然她很清楚地瞧见他深邃却不失清澈的瞳仁,似乎隐约闪着她无法理解的光芒。
他的注视教她顿起异感,混身发麻、呼吸紊乱,想进人门内,却不知怎地迟迟无法动作。
他是个高大俊拔的成熟男人,而她是个身心健全的成熟女人,纵使未经人事,但健康教育的考试她可是都拿满分。因此,她明白自已心动的反应,不过是贺尔蒙在骚动罢了。
看来,她真是守身如玉太久了,才会对男人欲求不满。
虽思及此,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