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饮鸩止渴(5 / 6)

梦断风雨情 流星闪电手 11544 字 2015-03-30

只狡诈的小眼忽闪着上下不停地打量着我们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

“是的。我们是来打工的。”沉默的平哥感激地回应着他,把犹豫不决的目光转向还在若有所思,心神不定的我身上。

“哟!听口音还是贵州老乡吧。真是相见不如偶遇,他乡遇故知啊。既然是一方一块土的,我更责无旁贷,你们找工的忙我帮定了。”有些喜出望外的男子一下抬起戴着硕大金戒指的手来,热情地招呼着和平哥握手。唇不包牙的口中似乎带有一些不纯正的贵州乡音,一下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平添了几分同乡感热情。

“谢谢!我们只是能干苦力活,希望不要让你为难。”情真意切的阿峰抢着说,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这位兄弟也是你们一起的吗?苦力活。。。。。。?”瘦高男子把迟疑的目光转向我,欲言又止地犹豫不决。

“我们当然是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了。”口直心快的阿峰直言无讳地回答着。“我们可以互相帮助,患难与共啊。”

“好说!好说!我们贵州老乡就是同生共死,肝胆相照的。既来之,则安之好了。万事开头难,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大家可以考虑一下,我们这个在国内屈指可数的知名公司下属几个分厂现都需要人。当然干重活的工资肯定高得多,多劳多得嘛,真正的按劳分配。”瘦高男子将手掩在嘴上,沉思着看着我话中有话。“这里当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可要量体裁衣啊。”

“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为难。”面对他这样狗眼看人低的挑衅,我忍气吞声地说:“都有什么活?但说无妨。”

“好!快人快语,兄弟也是性情中人。”瘦高男子高兴地一拍我肩:“那我就快人快语,实话实说了。采石打砂厂和砖厂都是首当其冲的重苦力活,所以工资在三千左右毫无疑问最高,其次象木工或建筑工忙而不累所以在两千左右,至于管道工和杂工流动性大自然而然就要更低些,可能在一千五吧,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兄弟们可以物尽其用,自由挑选。”

“干脆我们都在采石场算了,兄弟们有的是力气,只要多劳多得,吃点苦也理所当然。”我看了跃跃欲试的大伙一眼,和平哥交汇了一下眼神。因为大家都来自农村,他们家里都需要钱,加上采石场的活他们都干过,虽然有些苦,但工资高,他们也乐意。尽管我的的确确没有干过,但我决心豁出去了,相信自己奋发图强不会落后于他们。正好充实自己杂乱的思绪空间。

“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兄弟们都定了,今天我这先到的老乡就当仁不让的做一次东,请兄弟们将就吃一餐快餐。等以后大家都赚钱了,我们再尽兴开怀。“一拍即合的瘦高男子高兴地一拍手,爽快而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并拿出手机开始联系。

这样轻而易举地找到这么好的工作,惴惴不安的心中总是怀着一丝莫名其妙的不踏实感。望着兄弟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对这个似乎能将草绳说成金条的似是而非老乡,我唯有和见多识广,若有所思的平哥一样静观其变,拭目以待了。

由于两天来大家都是风尘仆仆,挨饥受饿地挤车赶路,所以有说有笑的大家吃得有些风卷残云,狼吞虎咽样。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剧的喇叭声,眉头紧锁的瘦高男子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叫住了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大家,催促说他给我们叫的车到了。

钻进还散发着家禽臭味的小型厢式货车,我们还是不幸中万幸的可以蹲着抓住厢壁上可能用来连接搭层装货焊下的钢条以固定平衡身子在小货车剧烈颠簸中晃动。封闭的后车厢门一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又闷又热,扑鼻而来的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将来兄弟们都能出头露面,衣锦还乡。刀山火海兄弟们都要卧薪尝胆,在所不惜了。”颠簸在黑暗小货车里行进轰鸣声中,蹲在后面的小林还兴致勃勃,苦中作乐地安慰大家要忍辱负重,期待日后能苦尽甘来。

“只是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介工老乡,我怎么总是觉得有些虚情假意,真假难辨啊!心里老是不踏实。”沉思的平哥语重心长地告诫着大家。“刚才当着他面我又不能实话实说,大家可要多长个心眼。上当受骗是小事,可以吃一堑,长一智。但是我们家里输不起,等米下锅,上有老下有小的。如果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徒劳无功,叫天天不灵。真是不堪设想啊!”

“人心齐泰山移,兄弟同心,其力断金。如果他敢耍我们,我们就一走了之。”瓮声瓮气地阿峰颇有同感,忧心忡忡。

“你们是不是有点疑神疑鬼,神经过敏了。人家还这样花钱费米,尽心尽力地帮助我们。”不以为然的小林劝解着大家。

“外面的人都很现实,无事不早起。他真是那么花钱费米,无利可图么?”顾虑重重的平哥象在自言自语。

“静观其变,见机行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清理了一下自己思绪如麻的情绪,叹了口气安慰大家。

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熏蒸焖烤,闷罐似的小货车终于在晚风夕照中将我们运抵一个远离市区,极尽荒凉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