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倒完一壶了。”
又去抓另一壶,一个虚晃,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篁染,“你把两壶都喝完了?”
篁染支着头的左手,往下滑了一点,袖子盖住半张脸,偷偷笑起来。
曦何无奈叹息一声,伸手拿过一条鱼,幻出一张大盘子,放在棋盘上,开始剖鱼。
篁染坐端正,看着他手中的动作,动作娴熟,微微有些奇怪。
曦何宽大的袖子在桌沿扫来扫去,篁染看着,过了一会儿,“你要不要把袖子挽起来?白色的容易脏。”
曦何顿了一下,将手臂伸过去,篁染伸手,给他挽上去,曦何又换另一只,她挽的自然。
“你倒是奇怪,居然还会剖鱼,而且剖的这么好。”
“典范,我都三千三百岁了,会剖个鱼,有什么奇怪的?”
篁染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这同年龄没有多大关系。”
“那同什么有关?”
“成长环境呀,你是天族天孙,或许能文能武,琴棋书画,会厨艺就有些稀奇了。”
“是吗?”
“是呀!”
曦何点头,“被逼的,不过会了也觉得没有什么难的,挺有趣。”剖好一条,又拿过一条,问篁染,“典范会吗?”
“会!”
“看,典范还不是会。”
“我不同,又不是什么世家名门出身,小时候要自己养自己,当然就会了。”她笑了一下,“说起来也是被逼的,你是为什么被逼的?”
“父君让我去凡世游历三年,禁锢了我所有法力,身体也同凡人一样。”他幻出一些盐,里里外外撒了一些。
“以前还真不知道饥饿,吃东西也只是为了好玩,在凡世待了三年后年,才知道吃东西的这么有趣。”
篁染赞同点头,“所以腌的一手好鱼。”
火烧旺了,他将铁架架在上面,手一张幻出一小瓶油,浇在鱼上面,又幻出一把叉子,将鱼串好。放在铁架上,油滴到炭火上,火苗窜上来,滋滋作响。
篁染往后躲了躲,火苗下去之后,她理理袖子,掀开酒坛的盖子,桂花的清香四溢,篁染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是谁酿的?”
“君酌叔叔。”
篁染拿过酒壶,想装进去,却找不到酒提。
曦何手一张,幻出一把,伸出手,“我来吧!”
篁染将酒壶递过去,曦何仔细的往酒壶里灌酒。
“你刚刚说,我也喜欢穿白色,还有谁喜欢白色?”
篁染愣了一愣,缓慢道,“天幸,东卯。”她低头,“西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