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染躺在白玉池中,衣服也没有脱,温水泡开衣服上粘稠的血,红色慢慢散开。
她将手臂举起来,开始研究手腕上的银镯子,三指宽,打磨的光滑闪亮,紧紧扣在手腕上,而且中间还刺穿了一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卡在哪儿。
她也想过将手断了,将镯子取出来,但有这跟刺,断了也无济于事。她将两只手往中间靠,无限接近的距离,但就是碰不到。她皱着眉头试了好几次汗水都出来了,依旧不能。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放轻松。然后开始念防御术法,丹田空荡荡的,没有力量被引出。
她将手颓然的砸到水里,身子往下滑,将头放在池沿,望着天花板上的壁花。
绝望一波一波的涌上来,难道自己就这样一辈子都被禁锢在这儿?
现在有谁可以救自己?东卯不会,自己留给他的信里只说有羽伦的消息要去证实,却没有说要到什么地方。
或者那个什么灵鸽君后?自己救了她一命,她既然有空颉说的那么厉害,可以控制全族的夜魔,那从空颉手中救自己,应该是可以的。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璎珞的身影,她摇摇头,自己疯了不成?自己杀了她母亲,她没有再找自己报仇就算不错了。自从她将震魂剑捅入自己的心脏,便再没有见过她。只听说她几十年前回了魔界,重新封了公主头衔,赐有封地。
也不知她这六百年去了哪儿,也没有来问自己要《女娲神卷》。
她悲伤的笑了起来,六百年前那个傻女孩到底都做了什么啊?明明是想贪婪的要些东西的,到最后,却都失去了。
才有了今天这个境况。
璎卿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呢,落到现在这个境遇,杀死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空颉说她要留住自己,留住自己做什么?留是留多久?她千方百计的将自己骗到这儿到底是为什么?侵占白圣?
篁染心一惊,如果留自己够久哪白圣对于魔族来说,唾手可得!
但如果是这样,自己死了岂不是绝了后患。
她觉得自己有些乱了,璎卿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看不穿的人。想着似乎没有人可以救她,希望渺茫的让人绝望,她疲惫的闭上眼,还是想凭着自己怎么逃脱吧!
突然听见门被打开,依照篁染的判断应该是通往阳台的门。
一个男子的声音,“好浓的血腥味。”
“难道王兄对那个什么神族帝皇下手了?”
篁 染睁开眼睛,龙奇和七夜的声音。
“哇哦~~王兄就是厉害!神族的女子一样玩的顺风顺水。”龙奇兴奋的盯着被单上的鲜血。
七夜笑着,“不知道王兄何时也分我们一杯羹,我想尝她味道很久了。如若不是碍于她什么神族身份。”说完他舔了舔嘴唇。
龙奇看着他贪婪的样子,“就是,不过王兄怎么会和一个神族帝皇扯到一起的,听说前天斓荣宫有两个会飞的外族闯入,还救走了一个凡人。就是她和君上带走的那个夜魔猎人吧?”
“应该是,君上还下了紧急戒备令,王兄却说是他的客人,又将那个凡人送回去了,轻易而举就将这是给平息了。我也一直好奇,王兄是怎么认识那个女子的。”
“这我不清楚,但是,她是神族的,而且还是什么一个帝皇,又是君后的救命恩人,王兄这样吸了她的血没事吗?”龙奇颇有些顾及。
“谁知道呢,想吸她血还不容易,用摄魂控制就行了。”七夜缓慢的笑起来,带着一种儒雅美好。
“也不一定,说不定她是自愿的呢!王兄情场一向得意,让人自愿献血还不是几句甜言蜜语的事。而且君后估计也再醒不过来了。”龙奇颇有些可惜的耸耸肩。
篁染心一惊,那个女子为什么会醒不过来?什么意思?死了?
“也是,我也觉得奇特,如果摄政王真的是向君后噬命,既然摄政王还活着,那她就该冰化成石头了。”
“这事,我也觉得蹊跷,我觉得这同那个帝皇有关,她手泛出金光,好像能治愈一样。”
“搞不懂,神族的力量太过神秘强大了。”
“我们快下去吧,王兄召集东边十三岛的王,估计是要造反了。”
“夜魔这几十年暗地里动向这么大,也是时候爆发了。”七夜道。
龙奇瞧着站在浴室门端然木然的两个侍女,“这儿这么多血,那个帝皇呢?”
一个侍女俯身施了一礼,“在里面沐浴。”
龙奇瞪着眼睛,一幅少年人不小心闯祸的活泼无辜表情看着七夜。
七夜挑挑眉毛,“走吧!”二人一闪就出去了。
篁染的心才缓慢的落下来,她皱着眉头,自己在这儿一个不小心就死了,快想怎么办?
搜索了半天也想不到任何人可以来救她,也完全没有力量自救。 绝望包围过来,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一个人被丢在这可怕的境遇里。
她突然无比的埋怨羽伦,她为什么要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