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的红色莲花。
篁染对着她轻轻的,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璎卿微笑颔首。
念完就宣布宴会开始,歌舞姬飘到中间跳着典雅优美的舞蹈。
宴会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大家相互敬酒,好不热闹。
篁染自是要醉的,中途就被人扶走了。
四大重臣陪着来使,璎卿一如往昔,十几杯之后就神思迷蒙。
曦何不像他父亲,他的酒量继承母家,极为好。但为了能去找篁染,他找着借口,篁染前脚走,曦何后脚就跟了出去。
已经是亥时,秋夜微凉,墨玉苍穹,星光熠熠。
他踏着月辉,满身酒香,不远不近的跟着篁染。
直到走进圣浮宫,篁染从宫女的怀里直立起身姿,极为正常的走进内殿。
曦何被拦在殿门,他自报家门,守门的侍卫请他稍等,跑进去禀报。
没一会儿,又跑出来,说帝皇请他。
他眸子一亮,随即又冷冷笑了一下,随着侍卫进去。
篁染坐在宽阔外殿上方的软踏上等他,依旧是刚才的装束,帝冠已经取了下来,头发披散下来,铺在软榻上。
她不似刚才那般端庄,慵懒的斜靠着软榻,用支着脸颊,随意风流的样子。
曦何看着她妩媚的那个样子,脸上含着半丝儿笑意,走到殿正中,对着她微微颔首。
篁染稍稍动了一下,却还是刚才那个姿势,没有多大变化。她抬起左手指了指右边最靠近软榻的软椅,“坐!”
曦何记起仲俊同他讲的,篁染比他小两百余岁,但纵使这样,这样掌控全场的强大气场,自己是做不到这样完美的。
对于上面那个甜美动人的女子来说,似乎是随意惯了,就本该如此。
他坐在椅子上。
篁染其实还是有些醉,她脸颊飘起桃花一样的粉色,眼神微微有些迷离。
她笑的甜美,“天孙殿下怎么这么早就离席了,是白圣照顾不周吗?”
曦何一笑,“帝皇不也是只一半就离席了吗?”
篁染有些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本帝醉了啊!”
“哦?刚刚在外面还看到帝皇一个人走的很有风姿嘛!难道帝皇的醉,是一阵一阵的?”曦何的口气暗含讽刺。
篁染无辜的瞪着大眼睛,点点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本帝就是这样,一会儿醉,一会儿不醉。也说不清什么道理,御医都说,不伤身体,也没得治。”
曦何,“呵呵呵……”
篁染瞧着,突然又想起昨日逗他,用宽大的袖子盖着唇角,无声的笑了起来。
曦何顺了一下气,“本殿下之所以跟着帝皇来,其实是有一件困惑之事,要请求帝皇解答。”
篁染忍了一下,还是含着笑,对着曦何抬抬手,示意他讲。
曦何身姿微微往前倾了一点,“本殿下昨日认识一人,同帝皇长的一模一样,她叫银欢。但今日上午却发现她居然变成了一个七尺男儿,而且是帝皇的司尉大臣。本殿下却实很是困惑,想不透,她到底是有阴阳转换的本领,还是昨日骗了本殿下,给了一个假名字!”说完他严整以待的看着篁染的表情,期待她的回答。
篁染将右手臂从扶手中放下,然后身子往下靠,直直的横躺在长塌上,又用右手支着头,“哦!你说银欢啊,可能就是他会……”她凝眉想了一下,“你说的那个阴阳转换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曦何又呵呵冷笑两声,过了半天才道,“那帝皇可要注意一点了,他可是变成帝皇的模样在外面招摇撞骗呢!昨日他还说自己已经嫁人,且都怀孕了。”
篁染惊讶的样子,“是吗?哪真是太过分了,我得好好说说他!本帝管教无方,倒是让殿下操心了!在此谢过。”
曦何颇有些想打人啊!
他愤怒的看着篁染,篁染黑色的大眼睛含着半丝儿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在二人对歭,这边剑拔弩张,那边似笑非笑。
曦何终于认命的败了下来,他无力的垂下头。
篁染笑的更开心。
曦何抬起头,幽幽的看着篁染,“典范,你为什么要捉弄我啊?”
篁染耸耸肩,“谁叫你弄坏我的扇子。”
“一把扇子,至于么!我上午听见有人叫银欢大人,打开门去看,一个长着青胡茬的青年男子转过来了,我当场差点没被吓死。”
篁染自动脑补了那个场景,又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边笑边道,“当然至于,你看你就算是给我镶好了,也还是不能还原成原来完美无缺的样子。因果听过没有?如果不是你莽撞在先,也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啊!所以归根究底也是你先种的因……怨不得旁人的!”她的手指还在脸颊上愉快的点了两下。
曦何沉默了,眉头却越皱越深,似乎哪儿不对,但又觉得篁染说的好有道理,竟然无力辩驳。半天从口中嚅嗫出一个,“哦……”
篁染用袖子盖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