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一直在讨论怎么硬赢楚剧,没有想过用软招。
“他怎么可能这么笨,只身前来?”旁边一个女将道。
颜卓瞥她一眼,又看向秦莺,“但凡人都有软肋,捏他软肋当然就有办法引诱他。”他侧头问张塑,“这个还得查一下,不过这方法将军是同意了?”
张塑沉思一下,“查楚剧的底细,我来安排,后面再商议。先挂三日免战牌吧!”
颜卓点头,起身,“那好,我先回帐中了。”
“胸口还疼吗?”张塑问。
颜卓低头看着他,“还好,过两日就没事了。”
“好好休息。”
颜卓轻嗯了一声,对着秦莺抱拳一下,转身和姜拓从一群将领中走出去。
他昨日夜里在营帐外被飞来的箭一箭射到心脏上,幸好穿上了吴先知的金蝉软甲,只是痛的慌。
没有找到射箭的人,他们都说是敌营的人偷袭,他却觉得并非如此。
今日出战也没有去,谁知收兵回来,就翻了一个天地。
从帐内出来,风雪呼啸,刀片一般的风割在脸上,他伸手戴上帽子,埋着头往自己的军帐中走,姜拓跟上。
他进去就坐在火炉边,姜拓也坐过去,“公子要不要我去找军医来看看?”
颜卓摸摸心脏,皱了皱眉头,“不用。”
“军营有传言,说刺杀你的人不是楚国人,是安国人。”
颜卓伸手烤着火,“还有吗?”
“有人说是因你军功卓越,遭人嫉妒。也有人说是因为秦莺公主对你……所以……”姜拓说的隐晦。
颜卓盯着火炉出神,这一月来,秦莺和张塑总是会问他兵法战略,他兵法阵法、奇门遁甲当年在文史的逼迫下背了很多,出谋划策信手拈来。每每都能致胜。所以变成盟军的智囊,虽然对决的少,但很受信任与拥戴。
树大招风的道理他从小就参的透,前些时间暗地里也会有那么几人说着闲言碎语,加上两国面和心不合,老有人挑他刺。
他也没有多在意,昨日那箭才让他感觉到这事的暗锋。
他突然开口,“也可能是楚国以此来离间盟军?”
姜拓想了想,“也有可能,可为什么是公子呢?”
颜卓冷笑一下。
休战第三日,楚国以楚剧为首在外面骂骂咧咧。
张塑查出,那人三十三岁,原本就是楚国一个死囚,杀人如麻,是个嗜血的疯子。断在他手中的命不下五百人,其中包括七十四个武林高手和三百余捕快。
起先只是杀一些平民,后来专挑高手,被楚国飞流山庄的掌门抓住送到官府锁了五年,今次专门放出来对付盟军。
颜卓前些年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是有名的杀人狂魔。 还听闻那个抓他的飞流山庄的掌门虽然赢了,但对决中被重伤,不治身亡了。
楚剧他们已经骂了多半日,他胸口也不痛,就随着众将士到营门口去看。
冰天雪地中,百余敌方将士挂旗而对。
见这边有许多人张望,几人一唱一和,讽刺的甚是难听。
颜卓侧头问旁边站着的白东升,“那个没穿盔甲的是谁?”
“就是楚剧。”
颜卓看过去,白色战马上,一个穿暗紫色劲装的男子,并不高,瘦弱却有力,三十左右,后背背了一把刀,听闻非常笨重锋利。
因为距离还是有些远,他也看不清楚脸,那人既没有同他的战友说话,也没有开口讽刺,只是静静的骑在马上,直愣愣的望着这边。
今日空中有个虚弱的冷太阳,没有再吹风,比及前几天,天气倒是不错。
旁边两个副将听见叫骂已经气的不行,骂骂咧咧要冲出去一较高下。
被旁边另外几个将领劝着。
白东升也愤怒道,“将军下了令私自应战的按军法处置,不然还有这斯猖狂的!”
颜卓知他说的都是些气话,笑了笑,“兄长去了才是上他们的当,你是有智谋之人,就别理他们。我看他们在雪中冻着,开心的很呢!”
白东升听了,点头,转怒为喜,“说的对!冻死那群孙子。”他侧头也劝旁边两个安国的将军,“你们别气了……”
“那孙子想干嘛?”旁边一个将士突然道。
颜卓看到楚剧突然骑马飞奔过来,他从身后抽出那把刀,在空中挥舞,口中呜呜呜的开心的喊叫。
后面的将士也跟了上去,冲着营地奔过来。
旁边将士连忙叫人牵马,口中叫骂着,骑上冲出去。
颜卓侧眼看了一个小将,“去禀告公主和将军!”
又侧头对姜拓道,“去牵我的马!”
姜拓往回跑,这边又有几个将士带着几百兵士冲出去。
颜卓站在旁边,马踏起的雪花飞扬。
他伸手探到腰间的剑,看着双方厮杀起来,只见那个楚剧从中间直冲过来,一路遇到的将士无一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