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
“酒香肉香,你还在等什么!”
颜卓站起身,随着他出去。
都在位置上站着,见他们出来,一同颔首:“师傅。”
“老师。”
颜卓点头,和楚剧一起走到南面两个空位置坐下。
其余也坐下,楚剧先将碗端起来喝了一口酒,咋了一下舌,赞叹道:“好酒。”
颜卓拿起筷子,侧头瞧了一眼景芝:“都辛苦了,不用拘束,吃吧!”
其他人拿起筷子,夹肉夹菜,喝酒喝汤,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两大盆鸡汤也见了底,酒量不好的早已经趴下,桌上清醒的,只有颜卓、楚剧、蔡北周。
景芝本不喝酒,经不住劝,也喝了几杯,倒没倒下,端端坐着,呆若木鸡的在面前盘里夹花生米。
颜卓也不喝了,软软的靠着椅子,盯着打呼震天响的几个。
楚剧也在他旁边摊着,蔡北周起身,走到壹修身后,将他拖到地上摊着。
那小子睡觉不安稳,蔡北周怕他滚过去倒在地上,伤了自己。
颜卓望着他:“北周,将他拖到卧室去吧,地上凉。”
蔡北周回头,想了想:“现在天气渐热,没关系。”瞧了一眼颜卓左手边的三个女子,“师傅,要不让他们三个女孩子睡你的床吧!”
颜卓点头:“好。”
蔡北周又过来,将允贞抱起来,颜卓也起身,伸手抱起景芝,楚剧起身,将一群小子全都拖到地上,又将书桌推到门口。
蔡北周出来又将俞蓉抱进去,放好,颜卓盖上被子,和蔡北周一起出去。
看着地上沉睡的两排年轻男子,有的刚刚及冠,有的还不满双十。颜卓笑了笑,眼中却又生出些悲伤。
他对着停在他身侧的蔡北周道:“北周,你今年二十五了吧?”
“是,师傅。”
“最小是谁?壹修?宋人?”他目光温柔,落到二人身上。
“宋人要比壹修小一个月。”他顿了顿,侧头看着颜卓,“说起来,他们两个和师傅同年,师傅是中秋的生辰吧?宋人是中秋过后的五天。”他笑起来,“今年都二十了。”
颜卓也笑,眼角溢出更多的悲伤。
楚剧冷呵呵的望着他:“走,出去吹风,屋里好闷。”
颜卓笑着看他一眼,侧头对蔡北周道:“走吧!”
三人走出去,天已蒙蒙亮了。
吴先知这地方选的好,四面环山,中间大块平原,屋舍俨然,阡陌纵横。
这房室建在这悬崖上,下面的一动一静全在眼里。
坐在长廊,颜卓将头放在栏杆上,两只幽黑的瞳孔盯着廊下的六角灯笼。
想起自己交给颜爵的那卷曲谱并没有写上《月神之舞》,而是画了一只小小的蜻蜓。
“师傅,是不是这次情况不好?”蔡北周也同他一样瘫着,侧头问他。
颜卓还没有回答,楚剧就接言:“你瞧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了,何时这样颓靡过。”
颜卓后脑勺在栏杆上滚动,偏向楚剧:“我很颓靡吗?”
楚剧同他是一个姿态,目光中带着嘲讽:“你以为?”
“我以为是忧郁。”
“去你妈的忧郁。”
颜卓突然笑了一下:“楚剧,想不想打架?”
楚剧一下坐端直,眼睛亮亮的:“来呀!”
“我们两个打你一个。”
闻此的蔡北周也坐直了身子,看了颜卓一眼,又看向楚剧一眼,眼中慢慢的生出光华。
楚剧眼睛一眯,看着蔡北周:“你小子想打我很久了吧?”
蔡北周连忙摆手,又躺了下去。
“行啊!随你高兴。”他站起身,对着蔡北周招了招手:“起来吧!装什么死。”
颜卓率先站起身,蔡北周也站起来。
“在哪儿打?”颜卓寻找周围有什么开阔一点的地方。
楚剧眼神由近及远扫过这傍着灰白山石而建的长廊:“就这儿吧!”
颜卓瞧了瞧:“就这?”他望向下面悬崖,“掉下去就好玩了。”
“嘿嘿,生死本来就是个运气。”他深深的望了颜卓一眼,“尽人事,听天命,没什么好怕的。”
颜卓心一动,轻笑了一下,伸手捏拳,已经攻了上去。
这一架打的昏天黑地,三人在长廊上,攻击,躲避,跳跃,拳脚相加,一招一式生出凌厉的风。
起先颜卓主攻,蔡北周作为助攻。
随着酒劲过了,疼痛越来越多,颜卓的脑袋也越来越清醒,心中慢慢生出计划,便将主攻交给蔡北周,打着打着就在旁边坐下来,蔡北周被打的满脸是血,眼神求救颜卓,无奈颜卓盯着墙面定性存神般陷入沉思,根本没有接收到,可怜的蔡北周,只得告饶。
楚剧今日也好说话,轻而易举放了他,坐到颜卓身侧:“想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