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脸感激,凄惨的语气说着近日午小姐的状况,说脸上都没什么血色了。
颜卓想了一下,“女孩子是不是都爱美?那就十日吧,等她养漂亮一点。”
苛濯星翻了一个白眼。
然后二人就又牵马走了,“你给她了干娘哪儿怎么办?”
颜卓凝眉沉思,半晌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偏头问他,“你说呢?”
苛濯星嘿嘿笑两声,“还是被打一顿来的实在,气出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颜卓点头,“你说的对,不过娘也没有打过你,不知道下不下的去手。”
苛濯星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书是你拿的。当然是你挨了。”
苛濯星一把扯住颜卓的手,“不好这么诽谤吧?”
“好啊!”说完他眯眼得意假笑一下。
“你猜干娘信我还是你!”苛濯星自信的冷笑。
颜卓上下打量着他,“我就说你喜欢,让我拿给你,你带走了,这有什么不可信的?她知道我对这样的书没有半分兴趣。我分分钟都能编几本。”说完同情的看着他,“没事,你皮厚,经打。”神色中又颇有些安慰。
苛濯星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只深邃的眼睛恨恨的横着他。
颜卓对着他眨了一下左眼,笑的神色风流,“想继续去哪儿逍遥,今日我请客。”
苛濯星冷哼一声,抬头指着繁华之中哪伫立的金色阁楼。
颜卓眉毛挑了一下,“东锦阁?你要看歌舞,还是看美女?”
苛濯星恨恨道,“吃最贵的菜,喝最贵的酒,找最贵的美女,看最贵的舞蹈,坐最贵的包厢!”
颜卓眼神中颇有些犹疑,“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去哪儿多不好。”
苛濯星冷哼,“不。”
颜卓横他一眼,摊开手,“一百两还我!”
苛濯星痛快的掏出一百两,拍在他手掌中,笑了起来,欠扁的得意表情,“算是资助了。”
颜卓将银票收好,淡淡道,“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吴先知说了,只要是他的产业,我去都不要钱。”
苛濯星卡了一下,微微失望,半晌道,“还不是要承人家一个人情!”
颜卓耸耸肩,“无所谓!”然后跨上马悠悠的走了,苛濯星也跨上,跟了上去。
如苛濯星所愿,他们坐在二楼最贵的包厢,找了东锦阁最贵的花魁,看下面舞池婀娜多姿的舞蹈,喝最贵的酒,点最贵的菜。
苛濯星醉的不轻,颜卓也是,大约子时,二人才相扶持着回去。夜月清凉,灯火阑珊,他并不记得那夜苛濯星对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神色严肃,因为从没有见过苛濯星那个表情所以他答应的特别痛快。
两年后当苛濯星的剑指向他,在那场决绝的对战中,他才明白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
此时无忧少年,彼时天地已乱,爱恨情仇,江山美人,风云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