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卓睡得晚,乔乔唤他起床,他本来不想起来,但又惦记着问颜爵要书,就只好痛苦的爬起来了。
到饭厅的时候乐楚楚已经在了,他坐在乐楚楚旁边,双手捧着脸颊,闭着眼睛。
乐楚楚慈爱的摸摸他的头:“你这黑眼圈都要掉到下巴了,多久睡的?”
颜卓还是没有睁眼,用小拇指轻轻的按摩着下眼睑,“不清楚,感觉刚躺在床上天就亮了。”
“谁让你半夜回来还弹琴。”
颜卓半睁着左眼,瞟过去,“作为一个音乐家,曲调萦绕心头,不抒发一下,难受。吵醒你啦?”
“那倒没有,我正好起夜。好玩么?”
颜卓终于放下手,端着面前的茶喝了起来,“好玩,爹呢?”
“马上来。”
颜卓放下杯子。
“你和公主去的?”
“对呀!”
“那张小姐呢?”
“她也去了,还惹了祸。”
“怎么?”
颜卓从头说来,乐楚楚点头,“你对她也不是没感觉嘛!”
颜卓一脸困倦,“娘,你知道,我天生善良,不是她我也会帮。”
他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娘,你觉得我问爹要那本书,他会不会给我?”
“你从小到大问他要什么他没给?”
“啊,也是!”
“我想要个首饰都还得偷偷摸摸。”乐楚楚委屈道。
颜卓伸手扯住她的袖子,宠溺道,“等我领了奉银给你买啊!”
“真的?”
“真的!”
乐楚楚捧起他的脸在脸颊亲了一口,然后搓揉起来,“我儿子真是太好了!”
颜卓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任由她蹂躏。
颜爵跨进了就看见颜卓颓败的样子,边走边道,“大早上就把儿子折磨成这样?”
他坐在乐楚楚旁边,一身深蓝华服,威仪堂堂。
乐楚楚放开颜卓,颜卓又无力的躺在桌子上。
“我们这叫亲昵,儿子说了,以后领了奉银给我买首饰,对我好吧?”
颜爵点头,期望的看着他,“那我呢?”
颜卓艰难的爬起来, 幽怨的看着他,“爹,我今天生日。”
颜爵低头端茶,面色忧郁,“人果然是老了,大清晨的耳朵就听不见了。”他呡了一口茶,“卓儿,你刚刚说什么?”
他眼神更加幽怨,“爹,我今天生日!”
颜爵耳朵凑了凑,大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颜卓做了今早上第一件非常有气力的事,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就给他们说,我不是最不要脸的!”
乐楚楚捂着唇,笑的尤为开心。
丫鬟依次将早餐摆在桌子上,颜爵唇角含笑,端过粥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瞟了颜卓一眼,“昨日午将军跑我哪儿跪着痛哭,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颜卓没好气,“我怎么会知道?午将军是谁?”
“他说他女儿为你得了相思病,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快不行了!”
颜卓愣了半晌,拖出一个长长的咦字,千回百转。
“你这是什么怪语气?”
“哦,突然想起,是有这么一件事。” 他夹了一个饼,啃了起来。
“卓儿,怎么回事?”乐楚楚问。
颜卓盯着饼沉吟一下,“不知道上次在于禹南宫送我荷包的是不是她,我转手送给张少卿了。好像有天下午在宫门外拦着我,又送了我一个荷包,藕荷色,我不喜欢,就转手给了商羽了。就这么两件,不至于就躺床上一个月吧?"
颜爵脸冷下来, “荷包代表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怎么能随意转手送别人?还当着她的面!”
颜卓也不慌:“爹,我当然知道,难道你要我接了?”见颜爵不说话又解释道,“我接了,哪是什么意思?要是我以后不娶她哪不是耽误她人生嘛!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而且我已经够委婉了。”
“哪你就不能喜欢她么?挺可爱一个姑娘,身份也好,脾气又温顺!”
“爹,你见过她了?”
颜爵踌躇一下,“没!”
“那你就觉得她长得可爱又温顺?”
“难道不可爱,不温顺?”
他顿了顿,“挺可爱,挺温顺。”
“那你还挑什么!”颜爵咆哮。
“我才十七!爹!我是没人要么,你这么急?逮到一个女的就想让我娶了。”颜卓也咆哮。
“很多人十七岁自己结婚了!而且你脾气这么差,趁现在有人肯嫁,就抓紧,不然孤独终老!”颜爵继续咆哮。
颜卓不服气,转过头问他娘:“我脾气很差吗?”
乐楚楚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带着微笑,优雅的放下手里的汤匙,温柔道:“对女孩子是挺差的!”
颜卓抓着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