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一样的猥亵眼神。
果然开口没好话,“这颜大人长的都比上表妹了,真想把你脱了看到底是不是女扮男装。”他一副玩笑神情,其他同僚却觉得突兀,一时显得很是尴尬。
颜卓目光冷冷,瞟了他一眼,不再看他。
颜康眯眼假笑着,“表哥小时候不是已经干过了吗?”
苏钦抬头思考一下,“是吗?”
颜卓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讨厌他了,在十二岁之时,苏王宫,他确实同他四个随从差点将自己给剥干净。最后是颜康带着段考救了他。
苏钦还说让他当他新娘子,真是笑死人了,长得又不好看,气质还这么差,真是特别没品。
他侧头看着颜康,“颜康,我们去吃饭吧?”
颜康点头,同几人笑了笑,“我们走的饿了,准备去讨些斋饭吃。”
“白轸早已准备,一同前去吧?”
颜康看了一眼颜卓,颜卓歪歪唇角,做了一个微妙的无所谓的表情,颜康转头对着白轸点头,“白大人费心了。”
和尚的饭堂是一条条长桌,八人围一桌,除去段考段姜,正好八人。
白轸聪明,坐在颜康和苏钦中间,颜卓又坐在颜康左手边就更没有什么交集了。
颜卓吃饭快,颜康饭量也不大,二人最先吃完出去。
太阳当空,天气还是有些热,看来今夜夜空会很晴朗。
颜卓打了一个呵欠,问颜康,“你有午睡的习惯吗?”
颜康点头。
“那我们找件厢房睡个午觉吧,天气这么热。”
颜康目光中微有些诧异。
颜卓忙道,“两件厢房。两件!”
颜康突然淡淡的笑起来。
他们就是这样,莫名的默契,知道对方的一个微妙表情,一个淡淡眼神。
所以颜康在想,自己隐藏的心,他是不是也早已看穿。还是不要看穿的好吧,这样自己就不会难过,不会因为他的假装不在意难过。
寺庙的厢房干净,但并不柔软,颜卓想着颜康能不能适应,这么想着渐渐地就睡着了。
醒来已经过了申时,昨夜睡得晚,确实困倦。
打开门,就见刚刚没来的及细看的幽静小院,一颗古木蓬勃,院中只点点阳光渗透下来。角落用鹅卵石嵌了一个小水洼,上面支了一个小小假山,有水流潺潺,声音悦耳,颇为有趣。
“颜卓!”
颜卓顺着声音抬头,古树之上,颜康坐在一个横着的粗干之上,孩子一样对着他招手。
颜卓走过去,仰头看她,“颜康,你穿这么仙一条裙子,也好意思爬上去?”
颜康歪着头看他,“没人看到。”
“段氏兄妹呢?”
“不知道,不过走不远。你要上来吗?我们往上爬爬看,这树好高。”
颜卓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白衣服,想了想将外袍脱了,顺手盖在旁边的矮树上,脚尖一点飞了上去,手抓住一根枝桠,然后荡到颜康面前,他蹲在她面前,靠的极近,“颜康,你今夜是不是不用回去了?”
二人呼吸可闻,颜康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红了,烫的厉害。
她脸绷的镇静,缓慢侧头躲过,偷偷的出了一口气,“嗯!”她只敢轻轻回答,怕他听出自己声音的颤抖,还有心的颤抖。
颜卓终于拉开的距离,她大松一口气,“那我们不去那个什么吟诗会了吧!我带你去玩个好玩的地方。”
颜康感觉心还在狂跳,她缓慢点头,“嗯!”
颜卓开心的笑起来,“那儿也是晚上才好玩,我们可以再坐坐,我先爬了。”
说完他就身手敏捷的沿着粗壮的树干向上,颜康连着大吐了好几口气,才抬头看颜卓,想颜卓刚刚的话,莫名的红了脸。
她站起来,也爬了上去。
颜卓在上面喊,“颜康快上来,上面好美。”
颜康没几下就落到他旁边。
江山秀美,多姿多态,金光夺目,光辉明亮,远山巍峨,峰峦叠翠。近景玲珑,山门壮丽,殿阁重重,善男信女拈香跪拜。
他想起衡山境又一处山崖,每每自己站在那儿看朝阳或者晚霞,心都会疼得慌。
他告诉曦何,曦何说,看来这儿不是有关于西阶的记忆就是有关于璎珞的。
他不清楚,也并不想清楚。
颜卓又起身转向另外一边,是山坳之下的藏书阁,灵宫宝阙,气派庄严。
清池花开,路旁花簇,石路蜿蜒,小桥秀雅。已经有许多人在了,或白玉亭内,或桂树之下,或荷花池边。
颜卓学着颜康坐下来,突然钟声响起,雄浑悠远的声音在金色的世界中荡开,颜卓转头看着颜康,满足的笑起来。
颜康也看着他,目光平和安然。
坐了约莫半个时辰,颜康说她饿了。
颜卓哈哈一下,甚是得意,“我也是,幸好我让乔乔准备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