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有合眼,秦空只有到徐家请来老马夫张伯。张伯连夜赶路,而他则借此在马车上休息。
之所以要赶得这么着急,是因为秦空很清楚,林虎啸被夏元击伤,暂时退兵,但迟早卷土重来。若不趁现在做个了结,将会后患无穷。
这一睡便是大半日,秦空醒来与张伯一起吃了些干粮,又钻回车厢内开始修炼。
冥神之力在沸血山杀人时消耗了超过八成,他必须要将之尽快弥补起来。
随着呼吸吐纳,天地玄气渐渐凝聚成光球。
秦空控制好这样的状态,竟然一心二用,取出了独孤星斗之前给他的玉符剑技。
调集玄力注入其中,一连串关于如何修炼的图文便涌入了秦空的脑海。
“剑者,凶器。不动则已,动必伤人。霸者,凶煞!不怒则已,怒必浮尸千里!
敢令霸王卸甲,唯有更霸道!剑之起手便要有气吞山河之心……狂放……铁血……霸烈无双!”
秦空一边那些精妙图文,一边并起手指翻转比划。
事实上,此剑技并不复杂,以秦空的悟性,很快便学了个三分形似。只不过,那种比霸王更霸道的剑意精髓,却不是短时间内所能领悟的。
剑招有形无神,其实等于不会。
但不管怎么样,这毕竟也是一门常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剑技,秦空自然要好好琢磨。
马车继续前行,又过了一天一夜,终于将秦空送入了虎刀城。
与张伯告别后,秦空便找了一间靠近城门的客栈住下。亡灵鸟一直站在客栈的屋檐上怔怔盯着城门,仿佛在等待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它在等的人,终于如预料般,来到了城中。
“司徒少爷,你这么急着用黑云令箭把我们召集而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名黑衣黑袍的男子跟在司徒文东身边。
这四人都是黑云宗外门弟子,实力都在入玄境一二重之间,在宗门内或许都是小角色,但到了外面,那便都是可以横着走的人物。路上的百姓看到他们都会远远避开。
司徒文东冷冷笑着:“你们放心吧,大老远的把你们从黑云宗叫来,岂会让你们白跑一趟?”
“您就别跟我们卖关子了,好歹也交个底啊。”
司徒文东了冷笑着:“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城主府中,会有一场鹬蚌相争!如果他们两败俱伤,我们便可坐收渔利!”
这鹬和蚌,无疑是在说秦空与林虎啸。
“您天天都在学院里呆着,居然还能知道这种事情?”四人不解。
司徒文东却是冷冷一笑:“整件事都是我一手策划,每一步如何发展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你们只管放心大胆地跟着我去捞好处,钱和女人都少不了你们。”
“司徒少爷果然不同凡响,难怪连宗主他老人家都夸您是少年智多星,小的们佩服之至啊!”
阵阵马屁声中,他们浑然没有察觉,一只暗红色的小鸟正偷偷注视着他们。
“司徒文东,你自以为算无遗策,今天我便告诉你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秦空盘坐在客栈床上,一边弥补冥神之力,一边挥动霜雨鳄,缓缓练习着霸王卸甲的起手一式。
直到太阳落山,冥神之力完全恢复,秦空这才起身,直接去往虎刀城主府。
脚上运足了力道,秦空直接踢碎了那扇朱漆大门。
“林老狗!速速滚出来受死!”长剑在手,他一往无前的冲入其中。
如同一头猛兽闯入,整个城主府都骚乱了起来。
直到半个时辰后,家丁婢女们慌乱的跑出来。
一边跑,一边还嚷嚷着:“不好了!城主被人杀了……”
不远处,司徒文东已经按耐不住:“哥几个,动手!”
“司徒少爷且慢!这其中怕是有诈!我听说林虎啸已是半步灵玄的大高手,怎么可能被一个臭小子随随便便杀掉?”
司徒文东阴沉一笑,自信道:“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已经知道林虎啸日前被人重伤,否则,今天也不会专程跟过来!”
“被人重伤?这就难怪了……司徒少爷果真神机妙算,事事料敌于先,我们还有什么好怕!”
“走!随我进去!”司徒文东大袖一挥,便带着四人冲入了城主府。
此时府内已是一片狼藉,秦空正垂着头往外走,显得心力交瘁。
而林虎啸则斜靠在去往内院的走廊上,那柄象征着虎刀城的长刀掉落在地。
“司徒文东,你怎么在此?”秦空故作紧张地举起了长剑。
司徒文东已经没了顾忌,满脸狞笑道:“真是蠢材!被本少爷从头耍到尾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秦空皱紧了眉。
司徒文东冷声道:“林大庆是被我杀的,你说我什么意思?”
“你是要借林虎啸的手杀了我?”秦空脸上泛起怒容,冷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难道忘